阿郎几步上前,将女人一把提了出来。
“哎,你,你别这样儿,这里还有外人啊!”
秦露一看到男人,紧绷的心似乎终于安定下来,不过被人提着着实不是什么美观的事儿,立即羞红了脸。
心下更因为男人难得表现出的紧张,暗暗高兴。
阿郎凝着眉看着眼前只及自己肩头的小女人,蓬头散发,嘴角有余血,大手抚起长发一看苍白的小脸上印着个血指印儿,顿时眼色黯了七分。
“谁打的?”
“唔?那个……”
秦露还没意识到,阿郎已经拉着她的手走到那群绑匪前,大声喝问,“谁打的她?!不说么?那就是通通都有份儿!”
这话问得咬牙切齿,阴鸷骇人,轻易就让几个知晓内情的人将目光投向了真正的“犯人”。
阿郎一逮着真凶,二话不说,上前将人提出来,扬手就是狠狠一拳,凄厉的惨叫响彻四野,所有人都别开了眼。
那个打了秦露的家伙最后被揍得面目全非,浑身断骨,简直比刚才织田圣教训那群男人下手还狠。
谁说东洋男人都很绅士来着?!
兽人们毫不怀疑,这位以猎人队长著称的男人,骨子里的血都是冰的。
若非秦露将阿郎拉了回来,大概那人就没命了。稍后给伤口上药时,男人的动作可温柔得连女人皱个小眉头,都忍不住说“对不起”,可让小女人暗暗高兴极了。
不过当问到那只风笛所在时,秦露从兜里掏出碎竹片儿,让阿郎的目光闪了闪,立即起身要往犯人堆里去,就被秦露抱住了手臂。
“阿郎,算了啦,已经碎了,你再打他也没用,其他书友正在看:。不如,不如你再做一个给我,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啊!”
阿郎脸色一僵,梗着声问,“真的,可怕?”
秦露心下宛尔,突然攀着男人的胸口,吻了一下男人的脸颊,偷瞄一眼,似乎没有拒绝的反应,然后又吻了另一边脸颊。
顿时,周围有流氓哨响起。
阿郎垂下眼,目光灼亮,映着身后那一片碧波,荡漾盈然,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
秦露绯红着小脸,目光却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羞涩躲开,她直直看着这个沉默内敛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的血液是冰的男子,掌下的心跳是多么热烈,正牢牢地映合着自己的心跳。
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儿,第三个吻,正中红心。
“阿郎,我喜欢你,十七年了。”
那一刹,碧波荡漾的大海,星光闪闪,璀璨无边。
“秦露,你这个笨蛋!”
他却骂了一句,在她眼中浮起惊慌失望之色时,将人重重一搂,扣紧了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上了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一偿多年夙愿。
他们周围立即一片的口哨声和打趣声。
也许离开这里之后,他们还会跟麒麟的猎人为敌,但此时此刻,男人们对于织田圣和可可,以及秦露和阿郎,报以真诚的感激之情,他们在这场绑架事件中,以及之后的救护中,帮助了他们的妻儿和族人,便是朋友。
……
花洋到场后,自己忙着察看那些昏迷的孕妇,让梁安宸赶紧给语环做检察。
那方,医生表示小黑子受了震荡,只是轻伤,很快就好。小家伙打上点滴后,却一直赖在语环怀里不放手,显是极喜爱这个疼爱自己的教母。
卫东侯被梁安宸提醒,立即找来孩子母亲,把老婆抱了出来。
恰时,艾略克跪在众人面前,俯首认罪。
刚好,听闻这起恶劣事件而紧急赶来的繁殖地的众长老们,上前一字排开,组成了一个临时听审席,令人震惊的真相,便在这个混乱的港口,全部揭开。
“这都是我艾瑞克。达西的错。”
“与王无关,与美人鱼族无关。”
“我愿一人承担罪责,我不求大家宽恕我,请长老会同意处决我,为今次的恶劣事件赎罪!”
艾瑞克话音一落,立即激起一片民愤。
有人骂,要是孩子和孕妇没有被及时救回,他就是死一万遍也难辞其咎。
还有人指责,下属行事不轨,做为其直属长官也有责任,矛头指向了北靖王。
侍卫团立即站出来为北靖王说话,便有人逮着这一出喝问侍卫长犯罪,侍卫团里是否也有相当奸细内贼,需要查清。
一时之间,现场唇枪舌战,牵扯出更多旁枝末节没宛没了,辩证双方互不相让,气氛激烈无比,火药味儿更浓得,化身为兽的男人们甚至一个忍不住,奔上前就要大干架。
语环低讶一声,“他们,打,打起来了怎么……”
侍卫和爸爸们打成一团,吼声如雷,一发不可收拾,也不难理解,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者”,。
不过奇特无比的是当争执双方打起来时,立于上方的长老团们自动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