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躺了多久,陶雅凝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还带有刀疤,刀疤周围的肉往外翻着,看着有些狰狞。好吓人,忙闭上自己的眼睛,自己不会是死了吧!这人是来带自己走的吗?虽然死过一次,但还真没去过阴曹地府,能多活这么多年已是老天眷顾,他要带自己走就带走吧。
“醒了,喝点水。”冷的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传来,让原本做好准备被带走的陶雅凝一颤,他不是来带自己走的,反而是被他救下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睁开眼坐起来,接过水杯喝了下去。
“请问是您救了我吗?还有一位是我的朋友,在我晕过去之前看见他被大蟒蛇卷住了,他怎么样了?”想起在晕过去前的那一幕,也不知道张谨瑜现在是生是死,他既然救了自己,问他或许会知道。
“喝药。”端着的药婉往陶雅凝眼前一放,答非所问的吐出两个字。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陶雅凝看着那碗黑呼呼的药愣了一下,这人怎么这样的态度啊?不过随后想到自己有受伤,还是乖乖的端起药婉喝了下去。
喝完药,打量着自己躺的这个地方,是一间竹屋,从窗户望出去看到一片竹林,屋里摆着简单的家什,一看就知道是乡间的房子。走出屋子,旁边还连着两间同样的屋子,院子里晒着草药,就看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在收捡已经晒干的草药。
姑娘一个转身,看到靠在门前的陶雅凝,“你怎么出来啦?也不多穿件衣裳,小心在得风寒。”边说边放下草药走过来把她往屋里推进去。
“姑娘,我想问一下我那位朋友,你们有没有救下他?”被推着往里走,陶雅凝焦急的偏过头问道,连自己说的是女声都不知道。若是他因为救自己而死,回京城后可怎么对得住如夫人。
“你说的是那个穿黑衣的吧,放心,虽然只剩半条命,还死不了。”直到把陶雅凝推回床上躺着,才回答道。
“刚才那个男子是谁?”知道张谨瑜还活着,心里的愧疚消散了不少,陶雅凝想到刚才冷冷的男子,不由得问出了口。
“他是我师傅,你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人很好的。”说起自己的师傅,姑娘脸上笑开了花,还不忘说他的好话。
之后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陶雅凝知道那个一脸刀疤的男子叫无名,是名大夫,而她自己叫念姑,是在五岁的时候被捡来的,就一直跟着学医,以后也想做一名大夫。两人福大命大,在自己晕过去后,被大蟒蛇卷住的张谨瑜快要窒息的时候,来喂蛇食物的无名救下了他们。而两人被救回来后得了风寒,高烧不退,这两日都是他们师徒在照顾。
在这里住了好几日,陶雅凝自己的伤养的差不多好了,才见到张谨瑜。此时已换了件无名师傅的布衣,肤色变的黝黑,配上不言苟笑的脸,显得特别肃穆,跟之前要带自己走的那晚判若两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张谨瑜向师徒二人提出告辞,临走前,念姑递过来一个包袱给陶雅凝,说她一定会用的着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下过山,自己算是她第一个朋友。看的出她很不舍,伸手接过了包袱,向前世电视了演的那样说了句“后会有期。”转身跟上张谨瑜。
这里是半山腰,要下去走路要好几个时辰,午膳是张谨瑜猎杀的野味,趁他去清理的时候,陶雅凝偷偷打开念姑给的包裹看了一下,瞬间脸红,不过也很感谢念姑的细心,准备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