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么久,陶大小姐也不请我喝壶茶吗?”见她承认自己是女子,白伟琪温和的笑着,与之前判若两人。
“公子真会说笑,哪有主人向客人讨茶喝的?”陶雅凝这才发现身边的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甚至听到他叫自己陶大小姐,也不在惊讶,只淡淡的一笑。
“看来小姐是不记得在下了。”白伟琪伸手准备自己倒茶,不想手没稳,茶壶往前滑去,陶雅凝忙用手接住,虽然洒了一些出来,但好在茶水早已凉了,倒也无碍。
将茶壶放回桌上,陶雅凝有些微怒“公子是故意的?”
没有回答她的话,白伟琪坐在那里就看着她,意思很明显自己是故意的。陶雅凝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在品茗轩帮陶雅婷接住茶具的人,亦是跟踪她们回府的无痕公子,难怪方才见着他会觉得眼熟。
“是你,只是不知道公子把我劫来有何目的?”知道是无痕公子后对着他陶雅凝戒备起来,两人只一面之缘,都能跟踪自己。现在以吴忧公子的身份被他劫来,知晓自己是谁,想必自己的两个身份他已经派人查清楚了,这个人不简单。
“是有人想要劫走你,刚好遇到我想请你来平洲做客,双方互不相让这才有了争斗,也幸好我的人武功高强把你带了来,不然还不知道你被劫去后会怎么样呢?”既然她问的这么直白,自己不妨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你还是救了我?”说的好听是来做客,被囚禁在这里与要劫走自己的人有什么两样?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虚伪。可他们为什么想要劫自己呢?不对,是劫走吴忧公子,陶雅凝最想知道的是这点。
“在下没有其意,只是听说吴忧公子有一块玉佩,想要劫走你的人也是冲着玉佩去的,不知道小姐是否见过这块玉佩?可知道吴忧公子人在哪里?”说话间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画图来给陶雅凝看。
绕了一圈终于说出了目的,陶雅凝随着展开的那张图看去,神情为之一震,他是在找这块玉佩?这不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娘亲给自己的玉佩吗?那日李府寿宴,临出门玉佩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来不及等何妈妈更换新的绳子戴上,就急匆匆的出了门。也真是庆幸,玉佩绳子断了没戴在自己身上,不然现在自己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处境了。
“这块玉佩,我在吴忧公子身上见过,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这次假扮他,不过是受他之托,收养个孩子在名下罢了。”陶雅凝知道自己的神情被他收在眼底,原来他还比知道我就是吴忧公子,心中安定了些,抬头与之平视,半真半假的回道。
“既是如此,倒是在下多心了。”白伟琪一直盯着陶雅凝的脸,没漏掉她任何表情,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虽然她身上没有玉佩,但自己有一种感觉,她就是那吴忧公子。听她回答的语气和表情,倒不像是作假,难道她真的不是吴忧公子?可似乎又说不过去,让人去京城打探回来的消息也不是很确切,自己相信两人之间必然有关联。
“公子可否告知这玉佩有何用?”娘亲及其重视这块玉佩,还让自己好好保管,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秘密?能让人厮杀搏斗把自己劫来?
“我给你讲一个关于这块玉佩的传说。”白伟琪答非所问,也不理陶雅凝的惊愕,自顾自的讲起那个失传已久的传说。
很久以前有两个人非常相爱,但他们一个是公主,而另一个则是江湖中人。他们相识于元宵节上,一见钟情。只一眼,少女纯真的笑脸,印在了男子的心里,让他厌倦了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决定为她在这个国家安顿下来,过常人的生活,不在理江湖事。公主看着这个带着淡淡忧愁有些冰冷的男人,她的心动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守候在他的身边,想要看到他的笑脸。彼时,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他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官家小姐,而她以为他只是四处经商的普通商人。两人经常偷偷地出去约会,谁也没有提自己的身份,都想着,对方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直到公主的父皇为了要保住江山要把公主送去南国和亲,公主哭闹着不愿意,偷偷地跑了出来找男子,问他能不能带自己走,男子才知道,她竟然是个公主,但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带着公主私奔了。要知道,私奔在当时如果被抓到是要受到极大的惩罚的,男子为了他这个心爱的女人,还是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了。公主的父皇知道后,自然是盛怒,感觉自己皇家的体面都丢光了,
派人去势要必把他们抓回来。
他们一路往东,准备逃去董国,一路上,来抓他们的人总是被男子轻易的甩掉,就在快要到董国地界的时候,男子遇上了他以前的仇人,真是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最终公主被抓回去了,男子则掉下了山崖。
公主想着掉下山崖的男子,她想随着他死去,可父皇用她的母后及其家族威胁她,她妥协了,不在寻死,任由被送去和亲,好在南国的皇帝很是喜爱公主,不计较她私奔的事,对她呵护备至,疼爱有加,还总是送来进贡的最好的东西,可公主几年如一日,始终不曾理会,因为她的人虽然还活着,心却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