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看着二人的神情,心想这也许就是个时机了,连忙走到他二人中间,对着凌子皓恭敬的说道:“四皇子,这正是小女楚芸熙,刚从民间寻回,还不懂规矩,请四皇子见谅。”
凌子皓和煦一笑,摆摆手道:“无妨,原来是侯爷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
一旁的楚芸熙站起身来,眼中依旧是一片冰冷,深入骨髓。她冲着二人福了福身,沉声道:“原来是四皇子,请恕小女子眼拙,在此赔罪了。”
凌子皓连忙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楚芸熙眉头皱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躲开。凌子皓只当对方矜持,便哈哈一笑,道:“楚小姐客气了,今日是你大姐生辰,不要因为在下的前来而拘泥。你说是么,侯爷?”
楚侯讨好的点了点头,急忙应道:“四皇子说的是,来,四皇子,请上座。”
“不必,我坐在这里就好。”凌子皓柔声拒绝道。
楚侯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的模样。楚芸熙见状心内冷笑一声,凌子皓!你这般故意接近,怕是知晓了我是熙字号老板的身份吧。对你无利的人,恐怕你看都不会看一眼。思及此,楚芸静开口悠悠道:“四皇子肯和小女子同坐,自然是荣宠之至。不过小女子如今还未出阁,若与皇子殿下同坐,恐怕有污清名,还望殿下三思。”
凌子皓愣了片刻,听出了其中的疏离之意,不免有些发愣。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讨人厌烦了么?否则凭借自己的身份和相貌,怎么会有女子拒绝?莫非是欲拒还迎?他有些搞不明白,他掩下心中疑惑,和煦的笑了笑,轻声道:“楚小姐说的是,是在下思虑不周。侯爷,我就坐这一桌如何?”
楚侯一愣,凌子皓指着的是楚芸熙身边的桌子,这二人仍旧是坐的极近。可是皇子开口,他一个侯爷如何敢不让,当下就恭敬的说道:“四皇子想坐在这里,自然是好的,老臣这就去让下人准备。”
“嗯。”凌子皓点头应道。那一双狭长的双眼却一刻不离身边的楚芸熙。
侯府大院内此时摆满了十数桌酒席,正前方还搭建了一个硕大的台子,上有十几名艳丽舞姬翩翩起舞。突然,乐曲变调,一首《凤求凰》从乐师的手里缓缓流淌。众人都屏了神,望向舞台。众舞姬舞的越来越快,手中轻纱飞舞,不多时,竟是将整个舞台罩了起来。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反而更加好奇的注目。
突然,乐曲加快,那轻纱后显现出一曼妙身影,轻扭腰肢,随着曲调律动起来。柔荑一抬,玉足轻点,美轮美奂。台下已有人看痴了,更有甚者竟不顾姿态的流下了口水。
乐师手里的琴音越发迅速起来,轻纱后的女子足尖点地,竟是原地转起了圈。众人屏气凝神,心中不自觉的默数起来,直到那女子原地转了八个圈后,才悠悠停了下来。
台下掌声雷动,如此舞技,放眼整个北齐恐怕也无第二个女子能够做到。众人在此开了眼界,自然是卖力的鼓掌叫好。
那女子好似不知疲累,仍旧挥舞长袖,随着曲调舞动。一旁的舞姬齐齐扭动,那轻纱如湖水一般绽开涟漪,美不胜收。
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已有人按捺不住,恨不得上台扒开轻纱,看清舞者的面目。这一支舞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提到了最高点。台上的舞姬挥动轻纱,竟是遂了众人的心愿,一张张的轻纱散去,露出了舞者绝美的容颜。
那女子身着一席妃色缕金挑线舞裙,举手投足间尽显女儿家的娇媚柔美。巴掌大的小脸上略施薄粉,更显肤质细腻柔嫩。一双秀眉轻挑,如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若纤柳,曼妙生姿,正是侯府嫡女,也是北齐第一美女——楚芸静。
她嘴角噙笑,温和有礼的对着台下众人施礼,落落大方的出声道:“小女子楚芸静在此拜见各位,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静儿的生辰。无以为报,只能以一舞回敬,还望各位莫要嫌弃静儿舞艺不精才是。”
台下的男子们哪里见过这般美丽的人,都纷纷出声道:“楚小姐的舞天下第一,今日是我们有福气才能见到啊。”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见到仙女下凡了呢。”
“恭祝楚小姐生辰愉快,果然是北齐第一美女,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台下众人七嘴八舌的将楚芸静捧上了天,可台上的本尊却仍旧保持着那浅淡的笑容,丝毫未见一丝骄气,更让人心生敬佩。
凌子皓也将这曲舞从头看到尾,不由点头对着一旁的楚芸熙低声道:“果然是北齐第一美女,你大姐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啊。”
楚芸熙冷哼一声,淡然道:“那是自然。”
凌子皓微怔,突然开口道:“可是我却对你比较感兴趣。”
楚芸熙的身子有些僵,换了个姿势,佯装无意的问道:“四皇子刚才说什么?小女子没有听清。”
凌子皓尴尬的笑了笑,随口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二人相对无言,再度朝台上望去。
台上的楚芸静趁着众人稍微安静下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