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嫂,你这是要不辞而别么?”
“哟,祺雅支少爷,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不知道。”
揉了揉被撞疼的小鼻子,皇甫兰狐方抬头瞧向那个似在看戏的祺雅支,她没好气地道了一句:“本公子睡不着,出来走一走;哟,祺雅支大少爷你也是睡不着?”
祺雅支并不接她的话,只看向耶律元霁房间的方向,道了一句:“本少爷的师兄,乃是人中龙凤,虽说个性邪魅了些,往日又只喜欢美少年;但这天底下,还不知有多少女子翘首以盼他的垂顾呢?别说小公子你不识抬举哟。”
“本公子若没记错的话,祺雅支大少爷也尚未婚娶罢?自身未善了,倒先急着替他人做嫁衣了么?”
“瞧在小公子对本少爷还不错的份上,本少爷再透露多一些给你,众人所见到好男。风的八王爷,并非真正的八王爷,师兄一旦爱上一个女子,必会对她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白痴才会相信。
“小公子,小公子?”已习惯某人酣睡在侧,如今枕边空空。耶律元霁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终究忍不住跑去隔壁找皇甫兰狐,却不见皇甫兰狐人在房内,心便往下一沉,朝着院子里喊了两声。
见祺雅支堵住了去路,再听见耶律元霁的喊声,皇甫兰狐知道今晚是走不成了,她嫣然一笑,对祺雅支道:“露寒霜冻,祺雅支少爷,你也早些歇息罢,本公子回去看你师兄去了。”说罢,轻轻一跃,又回到了大相府的后院。
料定皇甫兰狐又逃了,耶律元霁阴沉着脸,正要着人去寻之时,回头忽然瞧见,肩上挎着行李的她,耶律元霁顿时满脸怒容。
美人横卧在侧,多少个日夜,与她同榻而眠,他对她的身体,是有渴求的,且越来越强烈。但皆因她有伤在身,他便生生忍住了那份渴求。
就算他想要她,但他希望是她自愿的。
待她伤好之后,他对她身体的渴求,愈发的强烈,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就地强要了她。所以,他十分干脆地同意她搬回原来的房间居住。
而此时此刻,她却要悄悄离他而去,岂能让人不动怒?
皇甫兰狐看不清楚耶律元霁的表情,但能感受得到那强烈的兽|性气息。只见他瞬间朝自己飞掠了过来,自己便被那修长的狐爪一把掳起。
他,又恢复了往常那般邪劣霸道,不容挣扎地,强行把她抱回了他的房内。
皇甫兰狐被耶律元霁重重地扔在了屋内那张宽大的床塌之上,危险的气息,在漫延,她的外衣已被他一把撕裂,他把她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待他就要进一步,去除她所有的衣衫之时,皇甫兰狐是不愿意的。她知道,自己越是反抗,越是被他入侵得更彻底。皇甫兰狐索性放弃了反抗,闭上眼睛,侧头躲过那只妖狐霸道的吻,不紧不慢地对他道了一句:“我命休矣!”
说罢,皇甫兰狐便拔下头上的发簪,直往自己的咽喉刺去。
耶律元霁情急之下,伸手挡住了那支银簪,银簪直接刺入了他宽厚的手掌心。
手心的刺痛,让他苦涩地笑了一笑,耶律元霁看也不看,把那支带血的银簪拔出,扔到了一边。
你这个笨女人,本王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
皇甫兰狐以为某位王爷要继续入侵她的身体时,她也笑了,绝望地笑着道:“本公子咬舌自尽总可以罢。”
见此情状,耶律元霁怒意全无,倒是哈哈地笑了起来,戏谑地道:“小公子,你这叫‘宁死不屈’,还是‘宁死不从’?”
“有区别么?”
“罢了,三更半夜了,都好好歇着罢。”说罢,耶律元霁放开了皇甫兰狐,替她盖上了一床缎绸被子,自己则侧身朝着门外睡着了。
……
这一夜,一向好喝好睡的祺雅支,失眠了。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祺雅支眼前浮现的尽是那个女子动人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他能肯定,让师兄不惜千里,苦苦追寻的女子必是人间绝色;但她还如此邪恶,又如此的可爱,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
次日的清晨,皇甫兰狐早早地就醒了,但她不敢动,更不敢爬起来,怕吵醒睡于一旁的耶律元霁。
谁又知道吵醒他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