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握着,那便握着罢。哼哼,本公子就让你握个够,死妖狐,臭妖狐,但你可别想,耳根清静!
嘎,嘎,吱吱呀呀……,有人使劲地说个不停,加上一袭白衣,此时此刻,就如一只聒噪的白乌鸦。
很快走进了御花园中的一个独院,这个院子,瞧着有点像汉人官宦世家的后花园,亭台楼阁,水榭花雕,一样也不少,还有一个相当大的荷花池。
荷池里,荷叶田田,莲花盛放,红鲤跳跃。入眼的景致,不可谓不诗情画意。但整个院子似是疏于打理,略显荒凉。
待两人走进荷池旁的凉亭里,耶律元霁终于经不住皇甫兰狐故意地,一个劲地在耳边聒噪,放开了那双被他故意捏红的纤纤玉手,独自走进旁边的小木楼。
略施小计,算是得了逞。
一时无处可逃,又乐得空闲半刻,皇甫兰狐便跑到荷池边赏花赏鱼。
她的这点小伎俩,耶律元霁又如何不识得?只是许久未到这个院子里来,此刻又睹物思母,想起年幼时与母妃相处的种种,心中难免有几分伤怀,并无心思去管她罢了。
这御花园中别开独院,正是父皇当年为自己的母妃叶荷所建。对父皇来说,如今斯人已去,往事不可追。从母妃离去那一日起,曾经充满无数欢乐的院子里,如今只余孤独和凄凉,父皇也不愿意再到这个院子里来。
耶律元霁想不到的是,外面的那个人,逗弄水中的红鲤,稍有差池,便一脚滑进了水深深的荷塘里。
“救命啊!”猝不及防地掉进水里,本来水性不错的皇甫兰狐,一时紧张,还是被灌入了几口水。
皇甫兰狐本能的,一声微弱的呼救,耶律元霁便冲出了小木楼,再瞧见皇甫兰狐在水面比划挣扎,眼看着就要往水下沉去了。一颗心,似是被什么抽空了!
耶律元霁用了轻功,跃到荷花池边,不管不顾地,跳进了水里,伸手欲去拉皇甫兰狐。
岂料?未救得佳人,却有人自己先沉了下去。
“咳,咳……”。
“八王子?八王爷?臭妖狐,死妖狐?快醒醒,你快醒醒啊!”什么人?自己都不会水性,也要学着人家来个英雄救美?
皇甫兰狐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又高又沉的耶律元霁从水下拖了上来。到地面后,那耶律元霁猛地吐了几口水,咳嗽了好几回,就是不见醒过来。
某人生出邪恶的念头,机会来了,不如,趁此一走了之?
于是乎,某人拔起腿就跑,可,刚跑没几步,于心又觉不忍,回眸再瞧了瞧横躺于地上的耶律元霁,只见他脸色发白,气息似是越来越微弱;如果他不是为了救自己,又怎会跳下水?妖狐啊妖狐,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子?一会坏,一会好的,教人分也分不清?
罢了,罢了,本公子从来就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犹其是你的!
环顾四周,反正,四下又无人的,咱算是豁出去了!
人工呼吸!
皇甫兰狐咬了咬牙,脸微微地红了起来,俯下了身子,嘴对嘴的对着那耶律元霁,依着杂书中所提,生涩地做起人工呼吸来。
……
人工呼吸做到一半,皇甫兰狐慢慢觉得,怎么自己的腰间,像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环抱着,且越来越紧?
不对,是那双狐狸的长爪子!
啪!响亮的一巴掌,怒气冲冲地甩到耶律元霁那张迷|惑众生的俊脸上。
“小公子,又为何这般生气?”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耶律元霁睁开双眼,戏谑地笑着。
“你,这只臭狐狸,不要脸,竟然用装死来骗人?”骗本公子主动送上了门,可恶!实在可恶!
若然再过份一点,本公子就要踹你一个大飞脚;皇甫兰狐掰开了那双狐爪,还顺道用指甲狠狠地回掐了一下,就迅速地爬了起来。
临了,还极生气地回头白了一眼,那躺在地上坏坏地笑着的耶律元霁。当对上那张令人窒息的笑脸时,皇甫兰狐想起刚才的情景,有些窘迫不堪,便低下头,自顾自地扭干那身上湿漉漉的,紧紧贴着身子的衣服。
耶律元霁余兴未了,也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水珠,理了理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便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眼前,同样是浑身湿漉漉的皇甫兰狐,俏生生的小脸孔,凹凸有致的身段,实在是让人,难以平静得下来。
忽然院子外头有声音传来,仔细听着似是好几个人的声音,离这里越来越近。皇甫兰狐抬起头,明显有几分紧张地瞧向耶律元霁,虽然本公子不拘小节,但也不能,这样浑身湿漉漉的尴尬见人罢?再说了,浑身粘乎乎的,也难受着呢。
耶律元霁对着皇甫兰狐‘嘘’了一声,示意她先别出声。很快走了过来,不容挣扎地,一把横抱起皇甫兰狐,就往小木楼内走去。
湿漉漉的,粘乎乎的一男一女,同进了小木楼的一个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