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苏袅袅没去上学,也不想上学,哪怕现在是人身最关键的转折点,她也不想去学校,她想就这样,呆在邹秦身边,就这样一直呆下去。
她有时感觉自己像是迷路的小狗,在大雨磅礴的天气里,被路过的邹秦所收留。
邹秦对她很好,非常好,她不懂恋人之间会是如何交往,她没有经验,但邹秦替她考虑好多好多,像妈妈一样,天气变了给她买衣服,替她挑选合脚的鞋子,按时叫她吃饭,吃得少了他就会埋怨,说她太瘦了,说这样不利于发育。
同时,他又不是她的亲人,每当夜晚来临,又或者,在某个莫名的时刻,他会残忍的将她推到,逼得她非要尖叫,非要求饶,非要用尽每一分力气他才心满意足。
苏袅袅想,就这么过吧,跟着这个男人,至少他对她好,让她不用面对外人异样的眼光。或鄙夷、或怜惜,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躲在这个地方,躲在这男人的怀里,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接触。
但她也一直有一种惶恐,那天,她隐约的听到,他要走来着。为了她,他留了下来,可他终究不是这里的人,他会不会和妈妈一样撇下她呢?
苏袅袅不知道,她想问又不敢问,这种惶恐每每会在她感觉最幸福的时刻,一下子把她从云端拉到谷底。
母亲的葬礼她没有参加,她不想看到一些道貌岸然的面孔,地球少了任何人都依然会正常转动。她没见过姥姥家的人,这门婚事本就不是姥姥家同意的,也就一直没有来往。
曾经说妈妈贤惠的亲戚,在尘埃落定之后,表面上也会说魏秀华好吧,或许有人还会劝她,让她别胡闹,早早回家,好好考试。
这一切总总都是苏袅袅的想象,哪怕这样她也不想看到那些人的嘴脸,不想和任何知道实情的人说话。
她不知道邹秦知不知道,她从未对他说过,他也从未问过她,他为她弄来了葬礼的录像带,让她得以在这里缅怀她的母亲,这个任劳任怨,相夫教子,最后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而舍弃自己生命的可怜女人。
从那之后,苏袅袅便发现,自己越发的离不开邹秦,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菟丝花缠绕在邹秦身上。
“你会烦我吗?”
欢爱过后,苏袅袅蜷缩在邹秦怀中,用耳朵细心聆听他砰然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让她感觉心安。
“你说呢?”邹秦的手在苏袅袅身上滑了滑,与她的视线交汇,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不确定,看到了迷茫,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不会,我的袅袅,我不会烦你的,从未有谁让我这么疯狂,这么迷恋,我怎么可能会烦你……”邹秦通常不屑说这样矫情的话语,为了苏袅袅,他说了,这女孩是这么的对自己没有信心。他明白,如果他不说,苏袅袅的小脑袋,就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她此刻的心神,依然没有从那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耗子和平头后来找他坦诚了苏袅袅母亲的事情,虽然不能全怪两人,但邹秦也在想,如果不是为了招待自己,耗子和平头不会去学校,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总总。
或许苏袅袅家庭的悲剧终将来临,只要苏袅袅在家,她的母亲,一个母亲有了女儿的陪伴,还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吗?
邹秦的答案是否定的,这件事情他没有跟苏袅袅坦白,他担心一旦她知道以后,会连带鄙夷他自己。
“秦哥哥……我喜欢你……好喜欢你……”苏袅袅软糯的话语,满是女孩的羞涩与甜蜜,像涓涓溪流滋润着邹秦的心肺。
“我的袅袅,秦哥哥爱你,爱死你了,爱的恨不能弄死你……”邹秦说话依然是粗鄙的,他的前半句让苏袅袅觉得如沐春风,后半句又让她心神慌乱。
果然,邹秦一个翻身,将已经被他折腾得娇软无力的纤细身躯压在身下,他抬起她的腿,架在肩膀上,身子一沉,喘息声再次响起。
一个声如洪钟,一个娇喘怜怜,一个大汗淋漓,一个梨花带泪,一个身坚如铁,一个柔若无骨……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叠纠缠,久久不能分开……
事毕,苏袅袅被邹秦抱去洗了一个澡,她的身上总会被邹秦弄上他那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总是喷洒她一身,每每过后,她便会被他浓烈的气味所包围。
清爽过后,苏袅袅昏昏欲睡,邹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寂静的客房里,没有任何杂音的客房里,响起邹秦和对方的对话。
“嗯……好……我知道……很快就好了……”邹秦的话语里满是应付。
苏袅袅眯着眼睛,她隐约的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是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苏袅袅突然觉得汗毛颤立。
她怕失去,如此怕失去这个男人,这么多天,她从未听过邹秦和女人在电话里交谈,哪怕一个女服务来送东西,苏袅袅都觉得恐慌,怕女人会抢走邹秦。
不过她没闹,没吵,她也清楚,这一切都是她自身的问题,魏秀华除去年龄,并没有比自己的母亲优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