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上船就有一个眼尖的小二急急跑来:“东家!您可回来了!来了帮士子喝醉了一直在大吵大闹的,玄管事不在,只有李掌柜在里面照应着,您快去看看吧!”
“嗯,知道了。”朱绯色淡淡的应了声就向船上走去,心中暗自思量着,是什么这么大胆?
虽然她从没说过但是自弱水在这里挂单表演以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里是渊王在罩着的。渊王唯一的对头便是琛王端木瑾瑜了,但今天自己刚救过他,显然不会是他的人闹事,先不管了,看看再说吧。
跟着小二儿刚来到厢房外就听见里面乱轰轰的吵杂声,其中一个恶狠狠声音尤为响亮:“我们来你们这水云间不就是想见见那个什么水云主人吗?这么推三阻四的干什么!说到底不过就是妓子嘛?别给脸不要脸!”
“哼!执素!我们水云间什么时候开始连狗都放进来了?”朱绯色冷哼一声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哪来的臭女人?怎么说话呢?”那人一边往口中倒着酒一边歪歪斜斜的朝朱绯色走来。
“执素!怎么把那些不长眼的狗丢出去还用我教你吗?”朱绯色看也不看他直接冲一旁的执素说道。
“东家,他是沐王世子!咱们这样好吗?”执素踌躇了下凑近她小声说道。
沐王世子?朱绯色恍然,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吧?
“呦!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死缠着要勾引我妹夫的贱女人啊?怪不得!怪不得!······”沐季杰斜睨着她轻蔑的说着,最后还怪模怪样的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看到他那阴阳怪气颠倒黑白的样子朱绯色就来气,想也不想的踏前一步“啪!”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
“贱人!你敢打我!”沐季杰从小到大那受过这等屈辱当即就挥着胳膊上来想打还回去,却被朱绯色轻轻巧巧的捏住。
“哼!死缠着勾引别人丈夫的贱女人是你妹妹吧?怎么就兴你妹妹用尽手段硬在我婚礼前抢我丈夫就不兴我这苦主上门讨个说法吗?刚才那一巴掌就是打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仗势欺人!”朱绯色淬满寒冰的眸子轻蔑的扫过他红肿的脸讥讽道。
话落原本坐在桌边看笑话的士子们脸上纷纷露出恍然和不忿神色来。
“啪!”空出一只手朱绯色再次扬起手带着凌厉的风声的朝沐季杰另半边脸打去,打完朱绯色将他的手腕狠狠一丢然后自袖中掏出一张帕子来慢条斯理仔仔细细的擦着将刚刚碰过他的手。
“这一巴掌,打你无故犬吠,闹了我的场子!”朱绯色随手将帕子一丢扬起头对着沐季杰几乎喷得出火眸子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
“你······!”沐季杰还想说什么,不想却被他身后一名白袍男子拉住。
那男子慢步走上前来故作风流的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对她躬身一礼:“小生阮永见过水云主人。”
“刚才我表兄话虽说得难听些但他到底是堂堂世子,恐怕还轮不到姑娘来打他!”阮永站起身来摇着他的折扇,很是倨傲的说道。
“久闻姑娘才名,不若我们来比上一场,若姑娘输了,就请你自这水云间起一步一跪的到沐王府给我表兄赔罪,若是你赢了,此事就这样算了如何?”
“阮公子当真是好算计啊!你们赢了,我就得一步一跪的去给你们道歉,我赢了却什么都得不到。”朱绯色露出一丝讽笑。
“乃别得蠢进此!偶打皇族可素不轻的嘴命,俺(e)们粉不醉酒已是摁大的嚷补了!”沐季杰肿着两个腮帮子硬着脖子含糊不轻的说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区区一个世子难道还比那些皇子们尊贵?”朱绯色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要比可以!但是若是你们输了,我要你为你说过的话向我道歉并奉上百两黄金!比是不比?”
“比!”阮永阴着脸扫过周围那些看戏的士子们,在接到沐季杰的眼神示意后咬了咬牙说道。
“好!执素!让人把大厅的舞台空出来!”朱绯色扬头大声冲站在一旁的执素吩咐道。
“是,小的这就去。”李掌柜擦擦头上的冷汗快步跑出去。
待到他们一行来到大厅时舞台上早已准备好了,胡子花白的龙兴儒和阮秋华正端坐在舞台左边。
朱绯色莲步轻移来到两人身前盈盈一礼:“见过龙先生阮先生。”
“呵呵,今天与朋友过来观赏观赏你们这儿的歌舞,没想到倒碰上你与别人打擂台了,这热闹可得好好凑凑。”与她稍微熟悉一点的龙兴儒站起笑道。
而坐在一旁的阮秋华在看到阮永之后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了,不过眼下他却不好说什么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做罢了。
“既然是龙先生做评委那我们就开始吧!还墨迹什么!”沐季杰从阮永身后站出来肿着脸趾高气扬的叫道。
“请两位先生出题吧。”朱绯色淡然一笑,朝龙,阮二人彬彬有礼的道。
“那就三局两胜,这第一局就由老夫先出题吧。此地乃是酒楼,那请你们两方参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