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歌面露惊然,心底却是明白涟王缘何如此的,只是他没想到这涟王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带人冲进宫里来寻事。
阮凤歌不傻,从这个阵势与气氛中已然清楚——这一次绝对不是像以往那样简简单单地与涟王打一架,让涟王这个幼稚的家伙发泄一通就能解决得了的。
阮凤歌将目光放到了跟在涟王身后的那六个人身上,仅是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些人都是涟王府里的死士,他们的武功绝对在涟王之上。
且不说阮凤歌与涟王单打独斗都不一定能大获全胜,更何况是要被这五位顶尖高手群殴呢?
忽然,一阵更猛的狂风夹杂着冰凉的雨水自屋外袭来,刹那间,那夜风拂灭了桌案上的蜡烛,也以粗暴的姿态卷起了原本放在桌案上的那幅画……
那副画在空中翻了个身,随着夜风的舞步幽幽地飞到了涟王的手中。
借着屋外那苍白的月光,涟王隐隐看出,这画中画的是两个男人——两个动作极为暧昧的男人!
定眼细看,涟王越发觉得这两个男人竟然十分的面熟——像是他和小凌子!
涟王怒不暇接,作势就要撕毁这张画纸。
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停住了动作,他轻轻揉抚着这张画纸,越看越觉得这画像是出自洛玖的手。
如此一来,涟王侧了侧脸,朝身旁的那名黑衣人示意。
那黑衣人会意,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走到案前,点亮了烛火。耳后,站在最外边的那名黑衣人也贴心地将打开的房门关了起来,挡去了这萧瑟深夜里的夏风。
屋子再一次亮了起来,涟王紧抿着唇看着那张画纸,随后涟王粗鲁地将那画纸搓揉成团向阮凤歌掷去。
阮凤歌只皱了皱眉,倒也不躲开,生生受了他这一下,然后他动作轻柔地将那画纸展开重新放在桌案上,压在书本之下。
“呵!”涟王冷笑一声,嘲讽道:“本王原本还奇怪九儿怎么会画出那些不雅的画来,如今看来全都是你这位好师傅教的啊!怎么?西凤女一死,你阮凤歌除了四处找女人拼凑她的模样外又生了这种荒唐的念头?”
四处找女人?
天大的诽谤啊!
阮凤歌心里愤愤不满,嘴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他在想怎么能稳住涟王逃过这一劫。
今晚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得很,他有任务在身,而且这是阿九给他的任务,仅此一次机会啊!这种携众造势企图杀人灭口的事若放到平时,他是不介意与涟王好好周旋一番的。可是,这个稚气的王爷偏偏挑了今晚!!!
阮凤歌那个恨啊,边想着法子边问候涟王的祖宗!
其实,桌案上的那幅画并不是阿九画的,而是他今日下午见了小凌子负气的样子后一时好玩才画的。他一直都知道阿九的喜好,他本是想画一幅这样的画去逗阿九开心的。可是,他刚要去找她时便想到了她与他现在这微妙的关系,他应该克制住自己的,不该再让她多心的!
阮凤歌看着那张画,余光扫到涟王气急败坏地往这里走来,那架势像是要过来撕了这幅画再踩死他阮凤歌的样子。
猛然间,阮凤歌想到了一个脱身之计。
下一刻,阮凤歌扬起了邪魅的笑容,挑衅地对着涟王嘲讽道:“呵呵,南宫玥黎啊,你的心里住着你的表妹,可你又怎么知道你那心腹小凌子的心中没有你呢?”
这话就像是举着一桶的油往涟王那满腔怒火中浇去,顿时惹得涟王暴跳如雷地疾步过来抢过那张画,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幅画撕成了稀巴烂,撕完后还煞是得意挑衅地瞪着阮凤歌,将那一手的纸屑往后一扬。
天地良心,涟王现在是怒极攻心,勉强算得上没有“怒”得脑中溢血一下子抽风嗝屁了。
所以说涟王他绝对不是成心要落自己人的面子的,他完全是忘了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他家的死士,也不知道有一部分的纸屑招呼到了站在离涟王最近的那两人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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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亲们,你们真的要抛弃小然了吗?
订阅惨兮兮的,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