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投降不是因为中国部队有多么厉害,而是在天皇宣布这个消息的前一周,美国向日本广岛投下一颗原子弹,两日后,苏联又对日宣战。但耗时颇长的侵华战争已经大大削弱了它的实力,日本败局已定。
日本长达八年的侵华结束之后,在一段时间里中国的确是和平了许多。面对着百废俱兴的情形,人们更多的不是担忧而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可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蒋委员长在抗日之前就主张反|共,反到现在还没反成。一方面按捺住手中的兵力,另一方面邀请中|共|中|央的主席**过来谈判。
谈判的结果当然不尽如人意,而且共|党的势力越来越大,逐渐地也开始有了反骨,蒋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害”要趁早,如今对方羽翼已经近乎丰满,事情将会棘手很多。
不过好在,美国方面还是相当支持**的,就连苏联也有意与自己方面接洽,国内外形势都向着自己,他非常有自信,只要有心,共|党的日子不会久了。
因为关师傅去世的关系,不能剃发的程蝶衣如今头发已经有些长了,细细软软地刚刚触及到肩膀。宋濂特别喜欢看他傍晚在院子里乘凉时随风而动的发丝,每当这个时候他总喜欢执起一缕,放在手心指尖把玩。
那柔顺的感觉直达心底,他不止一次地想着,今后的生活就像这样,夏季晚风中坐在葡萄架下,身边是这个人和渐渐长大的鹿嘉,还有什么能更幸福呢。
程蝶衣回头对他微笑,身量高大的那人只穿着一件简单白衬衣,领口随意地解开几颗扣子,手臂枕在头下,整个人放松地躺在竹子躺椅上,那双熟悉的凤眼情意浓浓地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程蝶衣享受着对方贴心地扇风,问道。
宋濂抬头看着满天繁星,道:“我总算明白唐明皇为什么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和君越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特别平静,在外面时急躁的时候只要看见面前这个人就会很安心。相比这么单纯地幸福感,没有任何人会再想“上进”。
程蝶衣轻松地笑着,眉眼流转,那双杏眼像是会说话,映衬着那头半长的发丝越发艳丽起来,他随手端起桌边的一杯水,以茶代酒唱到:“丽质天生难自弃,承欢侍宴酒为年。”
宋濂接过那杯水,接着他唱:“六宫粉黛三千众,三千宠爱一身专。呀呀呀,贵妃……”他懒懒拥过程蝶衣,修长的手指穿过对方细密的黑发,同对方交换了一个潮湿的吻。气氛正好,若不是在这院子里眼睛太多,他还真想在这里把人给“就地正法”了。
但他的脸色很快就黑了,因为角落里传来的窃窃私语。
虽说是窃窃私语,但声音清晰地进到了两人的耳朵里,程蝶衣脸皮薄,更是红了脸赶忙从宋濂身上爬了起来。
“爸爸和父亲这是在干什么?”这时鹿嘉天真清脆的声线。
“他们在亲热。”范汉杰!我就知道是你!鹿嘉都是你带坏的,程蝶衣羞恼地在心中咆哮。
“什么叫亲热啊?”
“……就是让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更加互相喜欢的动作。”
“是吗?那我也很喜欢爸爸,我可以这样做吗……”
“不行!”
“你小声点,父亲耳朵很好的!为什么不行啊……”
“……不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你只能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做,不是你对爸爸的那种喜欢……”
“那我也挺喜欢你的,跟你这样可以是吧?”
“……唔…………”
“你们够了!!!”宋濂刷的一下揪出两人,既无力又生气,“范汉杰,你居然教唆我女儿偷看?!”
范汉杰这个冤枉啊,他只是顺便路过,结果看见鹿嘉撅着小屁股躲在架子边上偷看,好奇心使然才过来的……
早就摸清楚自己女儿那点小九九的程蝶衣看准了鹿嘉小小的身子挪啊挪就想丢下范汉杰一个人跑路,冷冷地喊道:“鹿嘉,你这是要去哪?”
被点到名的鹿嘉只能收了脚,一脸委屈地看着爸爸。宋濂虎着脸,没人喜欢亲热的时候被人参观,对范汉杰说:“范兄,过来聊聊。”
两人走到角落,宋濂正色道:“鹿嘉还小,你是什么意思?”
范汉杰也收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这只小老虎很合我口味。”
他这么说不仅没让宋濂放下心,反而更加担心了,这范汉杰可不是什么痴情种,那可是**里头有名的花花大少。他这么说,虽然脸上是挺正经的,可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感觉上就像是猎人对猎物的热衷。而且这个范汉杰曾经对自己、对君越都有过暧昧举止,现在他是对鹿嘉感兴趣,觉得她有意思,那以后呢?按着他浪子的性子,能为了女儿停留吗?
“我暂且将你这句话视作对鹿嘉的喜爱。不过,我直说好了,鹿嘉就算将来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不会同意的。”作为一个父亲,永远是为了女儿考虑。宋濂心目中的佳婿,应该是稳重踏实,可以包容鹿嘉,保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