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把戏糟蹋得不成样子。
他此刻多想就忘了所有的不快,收回自己说过的所有的绝情话。但他是程蝶衣,他虽然偏执,但也知道很多话并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很多事并不是说抹平就能抹平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隐隐作痛的心,抬起一双杏眼,木着脸直直看向段小楼说道:“师哥糊涂了,我说过咱们今后各唱各的。都是唱戏,有什么分开之说呢?”
其余三个人乍一听程蝶衣这么一番话,都有些吃惊。每个人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蝶衣(君越)什么时候变得勇敢决绝了许多?
而段小楼在吃惊之后更多的则是不虞。自己都这么说了,师弟怎么还不下台阶?!他狠狠地扫了一眼宋濂,心道,自从蝶衣和宋濂这个人处在一起之后,蝶衣是一天比一天地不听话,三番两次地给自己没脸儿。想到以前的事儿,段小楼的脸色铁青,只想甩袖子走人。
菊仙在惊讶之余反而觉得庆幸。她有些气恼段小楼说那些话,那不是明摆着要他师弟回去跟他和好嘛?!他将自己置于何地?!虽然说依着小楼的脾气不会真的把自己给扔一边去了,但是人家毕竟十来年的情分在呢。幸亏程蝶衣没有答应,否则不说别的,光是宋将军的怒气他们就承受不了。
菊仙这想法倒真是冤枉宋濂了,如果真是那样,也不外乎是和一开始一样的情况罢了。再说这也只是四、五个月的时间,滴水也能穿石。不过宋濂倒是非常意外,他一直以君越对段小楼还是有感情的,只要段小楼肯,那么他宋濂压根就没有一丝机会。却没有想到如今君越并不吃这套,心里当下就有点欣喜,想着自己的心意果然没有白费,君越可以感受得到。
他吃了颗定心丸,挑了挑眉峰,说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相信段老板和君越都是君子人物,说过的话自然是记得的。”
段小楼被宋濂的话呛了一下,居然是给他戴了顶大高帽,暗示让他记着那天自己和宋濂说过的那番话。他也并没有忘记,只不过是看到宋濂和程蝶衣如今亲密许多,元宵节还一起出来看花灯,关系非凡。当下脑子里就生出了各种联想,越想脸色越黑,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口不择言地说道:“可不是还记得一清二楚,段某还记得对您说过,将军届时成了家,我师弟该置身何处啊?”
宋濂凤眼微微眯起,一只手指伸进猫笼子里轻轻挠着那白色波斯猫儿的下巴,那猫儿被逗得舒服的紧,一下子就躺下来肚皮朝天任宋濂给它摸摸,嗓子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只听宋濂说到:“宋某也记得自己和段老板说过,我只要君越一人,不论男女。”说罢又用余光看了一眼段小楼,整个人在战场上的戾气一点儿不少地冲着段小楼散发过去,他冷着声说:“更何况,宋某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段老板插嘴了?”
程蝶衣听了,这才大概猜到那天在院子里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他一面是感动于宋濂对他的心意,另一面又是心痛于师哥对他的看法。
那厢段小楼被宋濂的气势压得有些腿软,但还是强撑着不肯退让。菊仙一见这状况有些剑拔弩张,立刻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哟,将军,您可别往心里去。小楼啊他就是性子直,一点儿坏心都没有,这不是为蝶衣着想嘛。”
作者有话要说:段渣上场了。大家觉得应该怎么样让他后悔受虐啊?有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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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修改了一下,让蝶衣对段小楼的感情去的不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