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答案的问题啊。
“你想流掉它?为何呢?没有了孩子你在宫里就会失去一层保障,而且恩师,不会同意的。”
在梅毅不同意的情况下没了‘孩子’,她便相当于一枚弃子,时刻悬在生死线上。
“我我……我与你说句实话。”时姒的视线与苏恒直直的对上,眸子里霎时有缤纷的色彩,他在看她,又仿佛是在通过她的眼睛看着千里之外他相思的那人。
“我不想一辈子呆在皇宫里过着几乎被囚禁的生活,没有自由,不能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我想离开这里。流掉这胎,是我必须要做的一步。”
时姒语调冷静地继续道:“我知道这一步很危险,可是留在这里会更危险,皇上他现在宠我,是因为我父亲。而我父亲现在疼爱我,是因为我的孩子。没有了孩子我固然危险,但是有着这孩子,我如坐针毡。”
时姒说完,放下阿狗,瞥着他还算柔和的脸色,壮着胆子往他身边移近几步,讨好地在他身边蹭蹭地道:“大千世界,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信。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清言哥哥。”
苏恒怔了怔,没有推开她,只是问:“若离宫,你想去哪?”
我想去哪?我又能去哪?时姒纳闷的想着,总不能与你说,打算赖在你身边吧?……
“这是后话……现在……你只答我一句,你会帮我吗?”
苏恒轻轻地摸了摸她乌黑光亮的发髻,“如你所说,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时姒欢喜得直点头,蹲下腰伸出手逗着阿狗的两只爪子,让它做恭喜状。
“不过,我可要与你说,这胎不能乱流,还需稍安勿躁。”苏恒一齐蹲下,在她身边低声道。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过了怀孕三个月的险期,以药石流掉必然是不行的,若是摔伤,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会有损害,你那日自杀的刀疤可还没好全,随时有可能引起后患。等我几日,等我想出完全之策。”
苏恒的声音就若是那股清泉,虽淡泊宁静,却令人心旷神怡。
“嗯,我信你。”
我信你,因为你是这世上我唯一可信可托之人。清言,莫要再让我痴心错付一次。
“若这胎真能平安无事的没,我帮你想法子出宫。”
时姒对着他笑嘻嘻的点头,软软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亮丽的光,她的表情就像是很多次曾经在他梦里出现的那般童真而明媚,弄得他心头一片搔痒。
苏恒伸出手,在她露出悦色的脸面上摸了摸,“保重自己。”
然后将赖在地上不走的阿狗抱起,对着她一笑道:“等我些时日。”
这段时间被静昭和梅依依的事情弄得不可开交,她的笑容是他的阳光,是他对未来生活唯一的期盼与眷恋。
苏恒将将回到太医署,就看到云唐坐在太医主位上,悠闲得吃着前几日云清赏的御食。
“去静嫔那儿回来了?”云唐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苏恒放下阿狗,坐在一边,只道:“难不成你堂堂一个小王爷不关心你王府的事情,天天只关心着我去何处?”
云唐作势把手上的糕点往盘子里一摔,眼红红的委屈得道:“好你个苏恒!我好心好意得过来告诉你事情,你倒这般说我!真是那什么咬那什么,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这出戏他演过许多次,首次苏恒还会好心的给个巾帕让他擦擦狐狸眼泪,再然后处变不惊得看着他一个人唱独角戏,直到演变成现在的翻白眼。
“有事速说,小宜需季考,今日的题目我还没考他。”
云唐这才气定神闲的道:“云亭的事情有了判决,贬为庶民,永不得入京城半步。”
他虽说的淡淡然,对其中的□却知晓得清清楚楚。梅依依死了,人是谁杀的,本就是个迷,他这三堂兄平素是好相处,说他杀人?恐怕给他一把剑和一个濒死的人,他都不会下手去杀。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他看得清楚,他相信皇上更是清楚。
“贬为庶民,对于三皇子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太单纯,皇宫不适合他。”苏恒温言道。
云唐啧啧啧的出声,喜不自禁得道:“你身在太医署,还能知晓朝中的事情,云亭单纯?嗯,看来太医也是个不错的职业,不仅熟知后宫妃嫔,还能熟知各皇子心性。难怪你当初不入朝而学医。”
苏恒眸只一黯,向云唐走近几步,对着他轻声道:“多小心云嘉。”
“哦?怎么说?”云唐皱着眉头,问道。
苏恒默默地道:“三皇子失势,他便是继承皇位最佳的人选,云嘉疑心重,你父王手握重兵,若有一日,皇上驾崩,你父王恐有杀身之祸。”
云唐闭上眼,在一旁安静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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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下午去看云良卿练武后,时姒便养成每天日央都出宫转转的习惯。
虽然燥热了些,却很清静。每天去皇后宫中,看着那些女人为一个老态龙钟男人争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