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收回。”时姒颤微的拿回来,收进衣袖里,方才想起梅依依一案还未了解,她道:“凶手可有着落?”
苏恒的脸皎皎如明月,笑道:“微臣身在太医署,被囚禁之躯怎能找到凶手。”
呃……说的极是,只是抓不到凶手,难道他就不担心的吗?
时姒的脸扭曲了,“苏御医,你怎么如此心静,皇上可是说了,找不到真凶,你只能与小妹陪葬。”
苏恒淡淡地一笑,说道:“娘娘是在关心微臣吗?”
时姒脸色一红,这明明不是什么露骨的话,她听得却觉得荡漾而又旖旎,就像是她心尖尖上的人说的。
就在此气氛暧昧的时刻,阿狗跑来,一声“喵”打破了僵局。
“喵呜(>^w^<)”阿狗情深意切的唤着。
阿狗全身雪白着,看上去可爱而又伶俐,活生生的是一个惹人疼宠的萌物。时姒也是爱猫的人,许久不见它,现下便弯身去摸了摸它的毛发。
阿狗很配合的往她怀里钻,“喵喵!”,随意的一伸爪,她的衣襟上便有几个黑乎乎的爪子印。
“阿狗还是这样粘娘娘的紧。”苏恒也弯□,一同逗弄着阿狗的猫爪子。
这情景那样熟悉,在梦里曾经出现过无数次,幼时的她们大概也是这样对相思的。相思,那只毛色鲜亮,一样可爱的猫,现在却在另一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时姒心里有一种锥心的痛楚。
“相思,还好吗?”
苏恒未想到她会做次问,在梅千千未进宫时,每年到了相思忌日的时候,他都会与她做些它爱吃的东西,放与他们安置的墓前。年复一年,从未改变。
后来,她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去年的忌日,他是一个人去的。
“嗯,很好。我抽空便会去梅府看它。”苏恒静静地道。
时姒惆怅起来,“阿狗以后便放在你这儿吧,若是在我宫中,会有更多不便的。”她没说这不便是何,他们心里都了然,这不是在梅府,他们之间也不是单纯的感情,宫中艰险,哪里有不步步为营的道理。
“你一个人也需小心,以后,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不要如此贸贸然的来找我,小心被人抓住把柄。”苏恒闻言侧头望着她,嘴角微微牵动,“药方也与你了,无事的话,现下便回宫吧,时间拖久了,会引人疑心的。”
“嗯,依依的事情,我会向皇上多禀明一些的。我相信不会是你所为。”时姒的脸庞光洁,看着他明净的眼目,眼里滋生出一丝丝柔情之意。
“切记要按时喝好药,否则不止是性命之患那么简单。”苏恒谆谆说道。深宫之中,她是他唯一的牵绊。
“你也要当心。”
简单的只字片语,仿佛像是一生的牵动。唇瓣和指尖微凉,话语却透着炙热。
她一定不知晓,他当初有多排斥宫廷深海的**之争,恩师曾不止一次的有意提拔他入朝,他都一一婉拒。就算是此番入宫,他也选择的是御医。御医,一个可以自由出入深宫中的官职,他不求加官进爵,不求还能和她比翼双飞,只求她一生喜乐安康。
他眼里的温柔缠绵她看得很清楚,她承认她很动心,却不能动心,那是他对梅千千的感情,而不是对她时姒,何其悲惨……
时姒苦笑一下,走出门外。
羽落羽歌和苏宜三人各自守在门外一角,时姒道:“我们回去。”
她们一走,苏宜便紧张的跑进去,他进去的时候,苏恒双眼无神的与阿狗玩耍,阿狗黏梅千千,也黏他的紧。被他养得半圆的身子正趴在地上□着他刚刚丢下的红豆酥,阿狗对这新奇玩意感兴趣的很,伸出小舌头细细的舔着。
苏宜试探的叫了一句,“公子?”
苏恒将将回神,对他笑道:“怎么了?”
苏宜低头玩弄着衣服上的衣襟,嗫嚅道:“公子刚才与静嫔娘娘说了些什么?”
苏恒看着阿狗脸上享受的表情,避而答道:“你看阿狗,它总是这样容易满足,只是一个红豆酥,便可如此安然自得,人与它比起来,真真是差了一大截。”
苏宜没大听懂,晃着脑袋,问道:“公子方才究竟是与静嫔娘娘说了何?”
苏恒轻笑,“都是些无碍的事情,你既然说起静嫔,恰巧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苏宜讶然,“公子怎么还会有事情想问我?我与静嫔娘娘说过的话可连一百句都没有!”
苏恒嘴角微动,“不是有关她的生活细节。我记得当日静嫔受伤,第一个到的人是你,你可还记得,她当日是否撞伤过脑袋?”
苏宜回忆些许,断定道:“没。只有一把匕首,横躺在桌上,头上无伤痕,也无任何碰撞。”
苏恒深深的吸一口气,面上一抖。果然他预料得不错,这个静嫔已不是他当日认识的梅千千。
朝夕相处十几年,他对她算得上知根知底,现在的千千身上虽然也有一种灵气,不过,这种灵气中夹杂着陌生与冷淡,他若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