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姒在一旁听皇上的旨意,听得目瞪口呆。这年头,骗婚都如此容易了吗。
韦贵人亦是不屑的轻哼,“最后还是让她嫁与了苏清言,梅二小姐这出奸|淫计可使得真好。”
梅依依哭泣着,“韦娘娘这是何意?女子皆是看重贞洁的,依依又怎会拿贞洁去开玩笑。”
韦贵人有意无意地瞟过时姒的面颊,喃喃着:“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是谁教的。”
“梅依依。”云清清了清喉咙,“你可知罪?”
梅依依拍着胸口,“民……民女不知圣上此言何意。”
云清的视线慢慢扫过韦贵人,眼角闪过危险的银光,“韦氏尚居贵人,你怎可称其为娘娘?”
梅依依点头认错。
时姒更是捂着嘴,心里直笑韦贵人言多必失,活该吃亏。
云清见事已成定局,挥手打算让人将苏恒收监时,却见一名穿红衣的女子冲来。
“父皇,儿臣反对婚事,儿臣不依。”红衣女子扭着头,肆无忌惮的挽着苏恒的手,撅着嘴巴看向云清。
时姒在一旁边饮茶,边观察着苏恒那张桃花泛滥的小白脸,心里不禁啧啧赞叹,若是他生于现代,必定被人包养。
梅依依擦干净泪,眨着一双动人的双目直望着苏恒和红衣女子。
“昭儿!你胡说些什么!朕的旨意也是你能驳的吗!”
“静昭公主,你这是做何?男女授受不清,你这般抓着苏恒的手,是做何啊!”皇后也出声呵斥。
静昭公主傲气的一扭头,“本公主爱与他接触就是要与他接触,既然男女授受不清,我挨着他了,他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昭儿!”云清招手让身边的太监松开他们二人,“昭儿,苏恒只是御医,还行事不轨,朕不会让你嫁他!”
静昭默默抹泪,一张小脸梨花带泪,楚楚可怜,“昭儿苦命,自幼丧母,又体弱多病,如若不是苏御医悉心照护,昭儿今日怕是见不到父皇的。儿臣不想嫁给家世显赫的将军或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臣,儿臣只想嫁与一个待我好的男人。父皇,儿臣不同意指婚,儿臣不同意。”
“昭儿,这世上的好男人何以之多,苏恒言行不一,品行不端,朕不许你嫁。”云清冷冷地道。
“你们还立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把公主拉开。”
一旁的侍卫上前将静昭拉离苏恒身边,时姒看着,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她还以为苏恒与梅千千情定三生,早已海誓山盟了,现在才知原来他是对任何女子都好。一个梅依依,一桩指婚,倒还把一位公主的情谊给惹了出来。
时姒接连摇头,吹着热茶,淡饮入口。
“苏恒,朕先关你十日,再挑一良辰吉日,让你和梅依依完婚。至于梅依依,”云清的眼角风扫视了过来,温言道:“今日是静嫔探亲之日,你且陪她一日,然后会丞相府,静待喜讯。”
苏恒不发一语,只是淡淡叩头。
梅依依也只是干噎了几下,一同叩□子。
闹剧总算是结束了,时姒领着梅依依回自己宫中。
两人一路上也是沉默,直到到了内殿。
梅母正焦急地等着,见她们回来,忙问了一通长短。
时姒坐在主位上,屏退了她人,一双眼睛锐利地扫在梅依依身上。她不是傻子,连韦贵人都觉得其中有蹊跷,她这个从现代穿过来,看过不少宫斗的人怎会不知名堂。
“你给我跪下!今日就把事情一点点说清楚!”
梅依依脸不红心不跳地跪下来,只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时姒。
“千千,千千你这是做什么?你妹妹做了什么错事,你要如此罚她!”梅母在一边劝阻。
时姒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心里直叫麻烦。抚着额头,对着梅母道:“娘亲,您不知道,这丫头动了不少歪脑筋,污蔑清言下媚|药,惊动得皇后和皇上大怒,甚至连公主都被弄来了。现在皇上赐婚,让她与苏恒择日成亲。”
梅母听后也怒了,嘴角一抽,“依依,你是疯了不是!苏恒是有什么好,把你们两姐妹哄得团团转。你姐姐熬出来了,你倒是一头热地又扎了进去!”
梅依依又开始哭噎,泪水随着发丝直往下流,“娘,我知道您从小偏心姐姐,什么东西都给她好的,就连清言哥哥也是,明明是我先遇上他的,您和爹爹却让他去照护姐姐。现在我姐姐好风光,怀有龙子,还可以和在宫里的清言哥哥暗通款曲。而我呢,我连见他一面都难,我只是想嫁个好人,我只是想嫁给我自己喜欢的人,我有什么错!难道像姐姐一样,被您和爹爹当垫脚石吗!”
“孽障!”梅母情绪激动,一巴掌几乎要扇下来,时姒匆匆拦下,对着梅依依道:“那你也不该诬赖清言下媚|药,今日若非皇上法外施恩,他定会有牢狱之灾!”
时姒也被气得直喘气。
梅依依无半分内疚,坦白道:“皇上和皇后的身子日益不佳,清言哥哥是宫中最好的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