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一听连她提起被自己误会的事情连忙开口解释,“你跟他不一样。”
尤多拉见他眼睛里出现迷茫的神态,知道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没人教导才养出了这样的性子,想到他说过自己的娘亲很早就去死了,尤多拉对他心生怜爱,抬手揉了揉他软软的头顶对他说:“小鬼,你要记得,是非对错不是单凭一双眼睛一句话就能够判定的。”
安德鲁听得认真,问她:“那要靠什么判定?”
尤多拉笑着回答:“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只要你做事前多思考一些,仔细观察前后推敲,我相信以你聪明的脑袋瓜子,肯定能找出问题的所在。”
安德鲁听得云里雾里,看着尤多拉的眼睛里写满疑惑,尤多拉心情好,于是拉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对他说道:“呐,姐姐今天心情好,就亲自教教你该怎么寻找真相,你可要看仔细了。”
没有忽略掉安德鲁兴致勃勃的眼睛,尤多拉好笑的点点他的鼻子,“先说好,我只诠释一遍,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安德鲁虽然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本能的相信尤多拉,所以小脑袋连连点着。
尤多拉松开他的手,绕着案发现场转了一周,然后手指勾了勾,叫来寻死不成又哭的一塌糊涂的仆从,让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统统说出来,这仆从也是机灵,知道尤多拉这是要为他做主,于是毫无隐瞒的说出事情的过程。
这整个过程都是私下进行的,只有那仆从、尤多拉、安德鲁、火烈鸟四个参与,安德鲁听着仆从说完,鼻子冒出一声冷哼,显然听了他的话之后就把怒气转移了。
尤多拉见安德鲁一脸怒意的看向另外一个年级大些的仆从。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尤多拉一个眼神制止。“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安德鲁面色潺潺,撇撇嘴却难得没有反驳。
尤多拉又找另外一个仆从谈话,果不其然,双方自然都是将责任推卸到对方身上,安德鲁这回也不随便发脾气了,他已经相信了尤多拉的话,所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尤多拉,等着看她怎么找出真相。
这是一场损坏了主子贵重物品之后推诿责罚的戏码,尤多拉去看了案发现场。因为事情刚刚发生,所以作案的仆从还来不及清理,这给尤多拉很大的方便。对于一个小心谨慎心思剔透的人,这种戏码在尤多拉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所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找了线索。
尤多拉已经猜到结果,却为了让安德鲁看清楚,所以故意用了迂回的方式。又是解说又是诳骗外加恐吓,最终,在完全和平的方式下,证明了始作俑者是那个年长的仆从,而那个要寻死腻活的,不过是碰巧路过。倒霉的看到了案发经过,这才被反咬一口,差点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替死鬼。
全程安德鲁旁观。此刻见在尤多拉的一步步引诱下,自己露出马脚的仆从,安德鲁小脸一寒,低喝一声道,“来啊!把这个颠倒是非的混蛋给本少拉下去。砍他。”说到这里,安德鲁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的瞄一眼尤多拉,话锋一转,“把他关起来,不给他东西吃……”
谁知道尤多拉却是直接打断他的话,指点江山的气质对着其他的仆从说:“像这种胆大包天胆敢欺瞒主子、混淆视听、颠倒是非的,就应该直接拔了舌头、打断他的骨头再扔出府去让他自生自灭。”
“什么?”安德鲁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根本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看尤多拉的样子,她并不似在看玩笑啊!他不明白尤多拉前后反差为什么这么大,所以他就问她为什么这样处理?“你不是不喜欢砍手砍脚吗?”
尤多拉却是冷笑着看着哭嚎着仆从,一直到他被拉走之后,尤多拉才扭头去看安德鲁,点漆的眸中是少有的认真,“听着,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对待那些不忠的仆从,就是要快狠准,这样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免得时间长了,府里多出一些蛀虫,像你这样的身份,如果做不到赏罚分明,身边的仆从存了歹心,你以为之前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什么?你是说……”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小鬼,不要整天一副自视甚高的派头,你是很聪明没错,可你毕竟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还需要引导。多听听多看看多想想,别做了事反而让旁的收益,那岂不就是愚蠢的行为?”
小家伙毕竟还小,听尤多拉说了这么多,脑子有些不够用,直到一只小手塞进自己手心,他才回过神。
“小美人,笨蛋已经被抓住了,我们去玩吧!”
“小瞎子,说过不许叫我美人。”
“那要叫什么?”
“叫哥哥。”
“美人哥哥。”
“……你是故意的。”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看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好好玩。”
“你说谎,你又看不见,怎么可能看到我生气的样子。”
“你这么笨,不用眼睛也猜得到啦!”
两个小家伙吵吵嚷嚷的牵着手走远,这时候尤多拉嘴角笑意不减,扭头看向一边,“侯爷,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