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身子一凛,手中匕首一亮,眼见那人就要毙命与她手下,望舒却伸手拦住了宁,“先看看,这个点会有什么人来这里,也许有什么帮助。”
宁虽然严格遵守天一教内部的规矩,听望舒这么一说还是有些道理的,黑光一闪,宁跃到了祠堂的房梁上,望舒望了望外面,顺势跳上了另一边的房梁上。
两道黑影在房梁上栖着,下面是空无一人的中堂,一个影子鬼鬼祟祟地从花园方向溜来,两人将气息一敛,伏在了房梁上,静静等待着下方人的出现。
一只纤长没有经过风霜的手扒在了祠堂的门上,断定没有危险后,一只左脚从门槛上迈过,紧接着是一只右脚,望舒从靴子的材质和花纹上看,来人应该是叶家的某个什么重要人物,那人在迈进祠堂后,后背贴着门,转头向外偷瞄着,过了好一会儿,轻轻舒了口气,蹑手蹑脚摸进了祠堂的内部,轻轻将门带上,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那人发出了一声轻笑,“不错,溜进来了,这下秘密都是公子我的了。”
好嘛,这一语出,望舒便知道了下面这位是谁了,宁向下方看了一眼,见叶本初那毫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便判断下面的人应该没什么威胁。
望舒没有动,安心看着下面叶本初的动静,只见他左晃晃右晃晃,在祠堂里整个走了一圈后,径直越过蒲团,走到了排位前,“祖宗啊祖宗,我就是来看看,碰一下应该不要紧的吧。”叶本初在香炉那低头拜了半天,然后立在了那些牌位之前,“左二牌位。就是这个了。”
叶本初伸出了手去,在一堆牌位里摸索着,嘴里不断念着,“左二牌位,呃,就是这个。”轻轻用手抚着祖先的牌位,叶本初担心地向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将牌位扭转了一下,牌位“咔咔”响了两声,然后没了声响。
叶本初傻在了当场。什么都没有,“靠,大半夜跑这里来。竟然什么都没有。”
望舒和宁在梁上,定睛向下看去,只见正对大门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蒲团。
叶本初在台前站着,全然没有看到脚下发生的变化,在牌位上弄了半天。不见变化,气愤地一甩袖子,向后一退,正要开始腹诽,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望舒和宁在房梁上,正巧看清了这一幕。叶本初是被那个凭空出现的蒲团吸走的。
好嘛,这样可全然不费功夫了,望舒面具后的脸上露出了略略兴奋的眼神。
宁在房梁的另一边。看着望舒和地方那个蒲团,瞳孔微微张大,教主的吩咐是取得望舒拿出来的东西,所以她不需要做任何动作,“影。你下去取那样东西。”
“知道。”望舒一跃而下,单膝跪地。落在了地上,腿上匕首贴着地面,发出轻轻的敲击声。望舒起身,走近了那个蒲团,手上一麻,眼前的景色被撕裂了开来,似乎是一阵风将其卷入了什么未知的空间。
宁在原地看着那个蒲团,真的是震惊了,但她面具内的眼神依旧是冷冷的,除了自己教内的那些怪物,还真是没有能让她动容的东西。
刹那间,祠堂的门被风掀开,一袭白袍径直往那蒲团而去,再次消失在祠堂内,速度之快,连宁都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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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眼前景色一变换,落在了一个遍布树叶的地方,摸摸小腿那里,匕首还在,脸上的面具也安然,没有什么破损的痕迹,四周充满绿色,自己的手下,还压着一朵小花,望舒抬手,环顾四周的景色,心生疑惑,“这是哪里?”
不知不觉中,望舒再次落进了一个神秘的地方,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望舒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与君影在那个充满壁画的石室内,望舒的记忆中还残留着一些东西,回忆着那个人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那时她忙于探查机关,似乎忘记了一些话,也许君影从一开始就是利用的目的。
想到此处,望舒冷冷一笑,一路上君影的心机她如何不明白,不过因为是同伴,所以便依着这个人的想法,一直走了下去,“因为有价值,所以利用么,要是没有了价值,或者是我们阻了你的路,你还会手下留情么?”想到君影利用叶本初的情景,望舒不由得叹了口气。
既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需要一些时间将自己的思路理清楚,不如在这个无人的地方好好想一想,师父托付的那个卷轴,松风的事情,云荆所说的事情,天一教的一切,飞廉凭空消失的族人,以及那个易长歌。
师父托付的卷轴与往事,都落在了易长歌的手中,若是像取得,必定要去官府一趟,寻找这个人的来历,记起下属称呼他为“殿下”,身份应是不凡,应该是地方的王爷或者权贵,在怀璧城中,这些人只会居住在西边的宫殿,而雪球下午来说,青龙是消失在那个方向的。
天一教会不会与这些权贵有所勾结,望舒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堂堂的权贵,怎么会与那些居心叵测的天一教人走在一起,除非是利用他们获得一些东西,自己也许来这里,就是为他们获得一些东西,望舒下了决心,自己带上去的东西,一定要事先检查一下。
松风是一定落在了天一教的手中,而按照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