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关系再密切一些的,像阿茹喊兰花儿,那喊的就是“阿兰”。
以后光是这样一听,就能听得出亲疏远近。
至于谁家小谁又喜欢谁家那小谁这种事儿,她觉得当故事听听、最多放在心里边安慰安慰自己也就罢了。这年头就算是喜欢又怎样,还不是家里头寻媒人议亲,然后一路抬过去的。
兰花儿又想,改花也差不多好到了考虑婚事的年纪了?
村里边的人比镇上的要完婚一些,但再过两年,改花十四五的,怎么也得开始考虑了。
她家里边没有长辈又没有田地,下边还有两个拖油瓶,这可怎么办。要说让她为了改花的婚事跟狗蛋俩人单独搬出去,她也是不愿意的。
哪来这样高的觉悟啊。
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兰花儿又开始为改花的事情担心了起来,外边吵吵闹闹地在讲话,她就都听不见了。
幸好她还记得要将狗蛋拖得紧紧的。
直到村口那边“啪”地响起一声爆竹响来,她才猛地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