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以伦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轻轻敲着房门。温文尔雅地对着房门询问:“千言。打扰了。我们能进来嘛?”
“哈哈。以伦每次都这样。就算人家说不准到最后你还不是一样正大光明地走进去了。”蓝易宣懒洋洋地把自己的身子靠在白雅泽身上。一脸嘻哈地揭黑以伦的底。和善的外表下面生的可是一颗黑心呢。不提防一些,会被啃得连骨头也没有。
“多谢赞美。”黑以伦满脸笑意地回头向蓝易宣道谢。那张比太阳还灿烂几分的笑颜却让蓝易宣感觉到有点渗人。
蓝易宣赶紧站直了身子。躲避黑以伦满是笑意的眼睛。嘿嘿干笑两声。忙应到:“不客气。不客气。”
白雅泽无奈地摇头。都十一二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
黑以伦又回给蓝易宣一个微笑。这才又转身敲门。道:“千言不回答的话,我们就当你同意咯。那么,我们冒昧进去了。”
看吧。他就知道!以伦一定会自己进去的。蓝易宣努力地抿着嘴,防止自己的笑声泄露了自己的心思。他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恼某人。
黑以伦见房里的人依旧没有回话。就自作主张地轻轻拧开门把。然后带头推门进去。
刚刚踏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状况。一只凌厉的飞镖就朝着自己飞来。虎虎生风呀。黑以伦笑笑。身子微微向旁边倾斜了十几厘米。手中的托盘却端得稳稳当当的。
“哇哇哇。以伦,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只顾着自己躲开。也没想想可爱的人家可是跟在你身后进来的呀。呜呜…万一被这个可怕的东西在身子上扎个窟窿。那可怎么办才好呀?身上有了窟窿就是受伤了。受伤了就等于留下了伤口。留下伤口就等于破相。破相就等于娶不到老婆。娶不到老婆就等于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就等于断了香火。后果很严重的呀。还有,还有啊。万一伤口处理不好就会得破伤风。得了破伤风就会死翘翘,死翘翘就老婆也不用娶了。呜…万一这只飞镖不幸的被它的主人用来扎过什么死老鼠啊,死蟑螂啊,艾滋病毒携带者啊…那我就更危险了。还要面临许许多多病菌的威胁。你知道的。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毕竟它的主人总是喜欢用它乱扔东西。”蓝易宣反应倒是很灵敏。见前面的黑以伦突然的闪开。下意识地伸出两只手指接住飞来的飞镖。接着就可怜兮兮地开始抱怨。哇啦哇啦地说个不停。最后说得他手上的那根飞镖神乎其神,几乎不用扎到他身上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了。
黑以伦再次回头对他笑。然后轻声说:“很抱歉呢。我似乎没注意。也许我不该躲开的。否则你手上那只飞镖也不可能被你如此诬陷了。恩。如果它能说话,也许会告诉你,它没有扎过死老鼠,死蟑螂和艾滋病毒携带者。”
“白痴。”红臣西无语地推开杠在自己面前耍宝的家伙。径自走向房间里那张大床。
而躺在床上的黄千言只是无声地翻翻白眼。却没有扔出第二只飞镖。他可不想那个啰嗦的家伙逮住机会再说出一堆没有营养的话来荼毒他的耳朵。
“晚上好。千言。听说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呢。不会觉得很厌烦吧?虽然我也觉得多躺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好可以不用去上学。但是你的父母和老管家看起来却很忧愁呢。”黑以伦把托盘放到一旁的矮几上面,转过身来用最和善的表情对黄千言说话。
“管家让你们过来的吧?”黄千言躺在床上不愿看他们。索性转过身子去,背对他们。
“还是那么怕吃药呀?”红臣西无语极了。这个家伙从来都不肯乖乖吃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每次都是这样,也让人很吃不消呀。
“不是怕。是不喜欢。你要搞清楚。”黄千言冷冷地回了一句。
红臣西耸耸肩。不想和他争辩。生病的人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这个他清楚得很。
“ok。尽管不喜欢。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有很多事不喜欢也得去做呀。比如你不喜欢说话,不喜欢接触陌生人,但是也不能百分百避免。就像我也很不喜欢被人请过来服侍你吃药一样呢。不得不而已。所以。这几颗药就麻烦你了。”黑以伦笑咪咪地端起托盘上的温水递过去。而后又把药递上去。他相信千言是个聪明人,不会再让他多费唇舌。因为根本就没意义嘛。他该知道,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要把药吃下去。
果然。黄千言只是皱着眉头。然后很不甘愿却很老实地接过水和药。把药一次性扔进嘴里,就着温水咽了下去。
黑以伦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又进来的白雅泽居然推着一辆餐车进来了。餐车里全是食物。
“耶?难道雅泽跟我已经心有灵犀了?呜…太感动了。在我饥寒交迫的时候,居然给我送来这么多好吃的。”蓝易宣食指大动地第一个冲到餐车面前。
“饥寒交迫?”白雅泽挑挑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刚刚从市里最有名的酒店吃大餐回来。在来的路上他还跟自己说那酒店的大龙虾百吃不厌。让他足足吃了三人份。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