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的妻子叫沈悦琴。安达的儿子叫安念严。安达的妹妹叫严以亲。严以亲苦笑地看着人家一家三口,最终还是被定义在‘妹妹’这个身份上了。
严以亲不知道安达这些年是怎么过活的。但是,一定很辛苦吧?既要躲避追杀,又要照顾妻小。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红臣西给严以亲倒了被果汁。他很少看见这家伙发呆。印象中,几乎没有过。但是自从见了安达以后,她好像每分每秒都在发呆。红臣西撇撇嘴。心里超不爽的。她所有的情绪波动都不是为自己。每次见面,好像除了怒火,就绝无其他了。现在在她脸上居然看得见哀怨,叹息,心疼与不舍。
到底是安达的魅力太大,还是自己一点魅力也没有。红臣西有些挫败。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想着,自己也会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可是,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呀!
“把果汁喝了。让五嫂给你收拾一间客房。晚上我让五嫂给你送药。你一定得吃。要不然,我是不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我想安达也很有兴趣知道你的病情。”红臣西把果汁交给严以亲。语带威胁地说。说完就站起身。家里的气氛让他觉得压抑。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严以亲怒视他。这家伙没有一刻不是在威胁自己的!小人!咬着牙齿恨他。严以亲几乎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红臣西无视她的愤怒。直接走出去了。
安达帮助老婆给儿子喂了奶。转回客厅刚好就遇上红臣西出门。不禁有些好奇。
“刚回来怎么又出去?”安达多嘴地问了一句。
红臣西白他一眼。带些恶意。故意说道:“晚上就是男人出去找乐子的好时候。怎么?你要跟着一起去?”
安达无比鄙视地朝他伸出手。这家伙吃错了药。居然暗讽自己不是男人。妈的!
“你去你的。老子有老婆,有儿子,今天又找回了亲妹妹。哼哼,老子不稀罕。”安达拽个二万五千八百八。高高地抬起头,用鼻子对着他哼气。
红臣西回给他一个甩门的巨响。不一会,又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虽然从家里跑出来。但是根本就没有目的。只能开着车乱走而已。
红臣西心情很低落。看着街上霓虹闪烁,车来人往。红臣西不禁又感慨万千。一个学期以前,他们几个都还是潇潇洒洒的孤家寡人。无意闯进几个脱线的女生。弄得大家都潇洒不起来了。偏偏放又难放下。以伦莫名其妙的失忆了。带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生。他和易宣都很担心。什么时候自己也失忆。在失忆的威逼下,易宣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心,找回莫竹。但是找回没两天就遇上绑架。莫竹那小白痴还进了医院。虽然莫竹醒来以后解释,不是绑架,只是同学之间的恶作剧。但是,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那个女生的意图。莫竹太笨。如果有一天易宣真的忘记她。她也只能是受人欺负的可怜虫。看来,很有必要把大家都聚在一起,有什么话一次说清楚才好。自己失不失忆好像没什么关系。严以亲那家伙根本搞不清状况。但是。至少,至少要等她做完手术,再忘记吧。这。是他唯一的期盼。
不知不觉,红臣西把车开到了‘醉芯园’。红臣西把车停到车库。意外地发现黑以伦的车居然也在。这么晚了。难道‘醉芯园’的访客不止自己一个?
停好车。红臣西向主屋走去。安伯应该已经睡觉了。但是白色旋梯一路向上都灯火通明。
红臣西拧开醉芯房间的房门。果然,黑以伦端着红酒,背对着红臣西身子倚在阳台的栏杆上。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黑以伦没有回头。但是却知道来的是谁。刚刚他已经看见他进门了。
“你还不是一样。”红臣西随手关了门。走向黑以伦。
“以伦心情不好?”红臣西见他喝酒,不禁挑眉。黑以伦已经很会控制自己。基本上滴酒不沾。除非心情很好,或者心情很不好的时候才会浅酌几杯。
黑以伦转头对他微笑。笑容很和煦,一如平常。对着他举杯。黑以伦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然后才答:“臣西心情也不好吧?”
红臣西耸耸肩。“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就这样。那个千妙妙呢?怎么没带过来给醉芯看看。”
黑以伦轻笑。转身走进屋里。屋里白色圆桌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摆了一瓶刚开封的红酒,还有几个水晶杯。黑以伦为自己又倒了一杯,然后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再倒了一杯。
一手拿着一杯。黑以伦又回到阳台。把多余那杯红酒递给红臣西。说:“陪我喝点?”
“以伦还记得季紫恋吗?”红臣西接过酒杯,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黑以伦微微一笑。回答:“易宣提过。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不介意提到她。因为,确实没什么印象。”
红臣西苦笑。确实没印象!不得不叹息。红臣西感慨着说:“那个确实没印象的女生。是你唯一带来给醉芯看过的外人。”
“是吗?”黑以伦不可置否地再次轻笑。忘了就是忘了。曾经就是曾经。何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