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叹一声,看向齐妈:“又是?”
“是啊。”齐妈应一声,回了院子,叹一声,坐在齐阿婆身旁,“这次的人家,条件真是没的挑,咱们要是再象以前一样拒了,恐怕,都没脸在这儿住下去了。”
“唉,这可咋办?”齐爸愁的抱住头,一遍遍喃喃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好?……”
“燕儿,回屋写作业去。”齐阿婆把小重孙打发回屋儿,拐杖用力的捣着地:“该咋办就咋办,给小行打电话,不能再这么委屈小琴了。”
齐爸重重叹着:“娘,小行早就想说开了,是琴子不让,你说,就现在这情形,咱们也搬不走,琴子在这儿哪能受得了别人说三道四?”
“这桩婚事,是小行自己乐意的,总不能让琴子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在齐家待着。
琴子二十八了,再这么捱下去,生孩子也是个麻烦事儿,生的晚,遭罪的是女人,你们忍心让她再多遭罪?”
“现在的问题是,说开了,遭罪的也是琴子,咱们要是搬城里去,小行和琴子俩累死累活的都养活不了咱们。
可要是再换个村子,近的不行,远了……远了的,小行也不放心,再说,孩子上学也是个事儿。
咱不能光顾大人不管孩子,燕儿已经上小学了,这要转到个兔子不拉屎的地儿,可真就把孩子耽误了。”
齐阿婆摆摆手:“谁说一大家子搬去来着?你去给小行打电话,咱们仨留下,让琴和燕儿去他身边儿。”
齐爸一脸的为难:“这样安排,小行和琴都不乐意,以前不是说过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能再拦着琴的婚事?你能受得了别人的指点?”老太太拐棍再点点地,“听我的,给小行说说,那孩子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