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孔姨娘可从没教过她“适可而止”一词过,反而,她在她们身上只学到了变本加厉的本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颜玉一句轻飘飘的话,气的任姨娘丰满的胸脯上下浮动,面色通红,好半天才缓过来。
老夫人见任姨娘以进为退的还是被颜玉不咸不淡的语气挡了回去,欠了欠眼皮子:“好了,晚膳的时辰快到了,难得都聚在一起,就一起用个晚膳吧!”她不愿任姨娘再闹下去,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任姨娘是有气无处撒,还要开口,有婆子匆匆从屋外而来。神色慌张跪在老夫人面前,战战兢兢地开了口:“老夫人……虞婆子管辖的婢子三丫,在自个房里自缢身亡了……”
老夫人微皱的眉头又拢了拢,听完那婆子报来的消息后,顿了顿,脸色微沉道:“怎么一回事,如实说来。”
那婆子被老夫人阴沉的声音吓得老心肝一跳,老夫人的语气虽平平的,开口也仅仅几个字而已,但就是是能让她浑身冷汗直冒!
婆子心里暗骂管辖她的管事黑心眼。她就知道她们管事的不会派什么好差事给她!哪有好事能轮到她头上来!顾不上擦掉额头上的汗滴,吞吞吐吐道:“听跟三丫临近的婢子说近个把月来,三丫的身体不很好。前几天还闹得厉害,都不能下床……听说还跟虞婆子告了假,奴婢们大胆猜测……三丫大概是忍受不了疾病的痛苦,才选择轻生的……”
老夫人看向孔姨娘,孔姨娘的视线温吞吞的。没什么表示,却也不意味着这视线了什么意思的都没有。
颜玉的眸光在老夫人与孔姨娘之间隐晦的停转了片刻,就知趣的垂下了眸子。
心里一阵慌张。
猛然想起三丫——就是上回误撞了她,纤意看到的那裙角有血迹的丫头。
上回她虽吓得面色发白,但看她努力逃命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有病的丫头。病人脚力一般虚而不实,更何况那婆子说,近来个把月三丫就染并了;而她上回她见到三丫到现在。虽有段时间了,但也不足一个半月。当时的三丫脸色虽发白,但她脸色的倔强是显而易见的,根本不像是突然被疾病缠身而受不了痛苦,而选择死亡的丫头。
慢着……逃命!
对。就是逃命,那日她遇到的三丫正在逃命!三丫为什么要以逃命的模样示人?
老夫人眼底没有惊讶。明显像是事先就之情的样子;却在得知三丫自缢后,第一时间看向了孔姨娘。孔姨娘投给老夫人的眼神不温不火,但同样没有惊讶,一丝讶然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
她记得左孆说过,三丫在彭儿被杖责的前一晚,给百里如玉送夜宵时,看见过不干净的东西,那又是什么?而没过几天,三丫就与她撞了个满怀……
她碰见三丫时,原以为也许过不了多久,三丫所知道的事,会很快被被捅出来!接过没有,眼下她得了三丫自缢身亡消息。
三丫会自缢?
颜玉如何也不肯想信三丫会自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她警信的生存法则!
有种感觉在心底滋生,三丫若不是自缢,那她亲眼所见的事情,被捅出来的话,可能会……
老夫人略略点了点头:“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安在,哥嫂都在京城做些小本生意,还有个小她一岁的妹妹。”
老夫人眉毛一杨:“我听人说三丫订亲了?”
颜玉心里打了个突,老夫人为何对三丫有所关注,她不知旁人可觉得老夫人的问话唐突,总之她觉得唐突无比,。
那婆子额头上总算不冒汗了,点了点头,嘴里吐出来的话也利落许多:“是虞婆子的儿子,她儿子此时正在三丫房里。”
虞婆子的儿子是府邸账房管事的徒弟,名为薛志全;颜玉这种不很关注地下的人都认得,用虞婆子的话来讲,也算是薛志全的造化了!
美人让人过目不忘,丑人也容易让人记住。
薛志全就是百里府的奇葩一朵,他长的奇丑无比,至少在颜玉看来,的确如此。
身材矮小,大嘴,厚唇,鼻孔上翻,鼠眼,额窄,肤色暗黄,年纪轻轻就背就开始弯了,这样不算丑的话,她就找不出来丑人了。
同时他又是理财能手,心算能力佳,头脑清醒,是理财的一把好手,很得账房管事的青眼!
账房管事一提起薛志全,就会感叹,那意思是:如若薛志全稍微长的人模人样一点,这等人才,推荐给老太爷也帮衬得上老太爷的忙上,可惜老太爷在外打交道,都是人来人往的,而薛志全又长得这副模样,府邸的人熟悉了还好些,生人猛的一瞧,可能接受不了。
话说薛志全也是个志气的。
当初进账房,虞婆子还不是灶房的管事,没人会给虞婆子的面子,所以薛志全能进账房做事,能得账房管事的青眼,的确是靠自己一手博出来的!
后来他的能力实在是出众了,人品又是上层的,又得避开管事的各种刁难,管事见他人不可貌相,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