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然站在窗格下,没有去门口送行,只远远地看着北方,随即流下眼泪。
“怀卿,你觉得此番北上意义何在?”
章怀卿摇着折扇,轻轻地摇头,他实在看不出这将近酷夏的时日怎地预料今冬的寒霜,除非是天神降下,否则这相差半年之久,如何预测将来?
“臣不知。”
太子说道:“孤也不知。”
“但孤相信她。”
她...自然是赵安然。
不光是太子,就是章怀卿看不出丝毫的未来,却也是相信赵安然的。
赫连家的发家之迹犹在耳,楚家传来的消息,丝帛棉绸卖的并不好,存积许多如今已是无处安放,太子虽心急但未尝不能赌一把,靖王已经失势,赫连家的钱财即便分文无回,他也不会觉得心疼。
......
转眼三月已过,秋风飒飒吹面,赵安然算计着日子。
喃喃道:“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