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周到,这衣服总还要现做的。”
连翘为难地说“做衣服到不难,只是没有尺寸怎么知道大小?”
跟着楚孜阳的这些人虽没有一身戎装,但各个身手不凡,而且纪律严明,同在一个院子里,但平时珍珠等人几乎都看不到他们出没,仿佛都隐形了一般。虽然木笔的针线活十分高超,已经能够看一眼就知道人的大概尺寸,但架不住连人都看不到啊!
正为难着,珍珠看到葛太医从对面屋子出来,这才想起之前有和郡主提过楚孜阳的伤势,所以今天葛太医才会这么早就过来吧。
珍珠推门出去,截住葛太医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葛太医和珍珠相熟。一点没有回避地说道“原本是不碍事的,不过昨夜我给他上了药之后许是他又碰了水,现在有些化脓。”
葛太医摇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那,就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等老了就后悔咯。”
珍珠点点头,“那怎么办?严不严重?”
葛太医捏着羊胡子,带着一丝欣赏的语气道“不过这小伙子到是能忍,我刚刚替他把腐肉都刮掉了,这种蚀骨之痛他竟一声没吭。”
想到葛太医那锋利的手术刀刮过身体,剜除血肉的样子。珍珠就感觉脊背发凉,“他烧了一夜,是不是还要吃些什么药?”
葛太医惊异地看着珍珠。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楚孜阳发烧一夜,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会知道?不过葛太医到没追问什么,只笑着说“我已经开了药,晚上吃了发发汗就好了。原本还担心我家药童去了大营。人手不够,怕下人不懂煎药,遇见沈小姐正好,我看这方子就交给你了,还劳烦你替少将军煎一下吧。”
看着扔下药方就匆匆离去的葛太医,珍珠忍不住嘴角抽抽。什么叫下人不懂煎药,厨房还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不会吧,还有你那一副我明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回来说清楚!
看着手里的方子,原本只是敷衍才答应给楚孜阳送药的,没想到这会儿到真成了她的事儿了。叹了口气,往东厢的小厨房走去。
中午看丫鬟送到对面的饭菜没怎么动就端了出来,珍珠看着王府干净的灶台。想了想,把药炖上后又淘了些米。上锅煮起来,如今战事紧张,王府的供应也尽量缩减,所以这平时不怎么用的小厨房里并没有太多的材料,珍珠只找到了几根黄瓜和茄子。
把黄瓜洗净去皮,切丝,放入葱花、蒜末、食盐、味精腌制一会儿,炒香芝麻,合着醋拌上,再淋上些香油,做了道清脆爽口的凉拌黄瓜丝。茄子则配了些火腿粒做了道口味稍重一些的炒茄丁。
待粥煮得软糯粘稠了,出锅隔着井水凉一会儿,药也煎得差不多了,把饭菜和药放入托盘,珍珠端着敲开了楚孜阳的房门,难得他这回到很老实地躺着休息。
也许是行军养成的警戒心理,珍珠刚进屋,他便竖了起来,见是珍珠,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看到托盘里的东西,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珍珠把东西放到桌上,过去扶他起来,“这是葛太医开的药,我看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就做了些,喝些粥垫垫肚子再吃药吧,不然容易伤胃。”
“你做的?”楚孜阳一脸怀疑地看着珍珠。
你这是什么表情,珍珠心里不爽,不过看在他生病,暂时不与他计较“嗯,厨房就这些材料了,你将就着吃吧,到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人给你做好吃的。”
楚孜阳收回盯着珍珠的目光,看着清清淡淡的一碗粥和两个小菜,端起粥尝了一口,珍珠特意凉过的粥不烫不冷,正好下口,楚孜阳就着小菜很快就把粥吃完了,凉拌黄瓜酸酸的口感似乎很受他喜欢,吃了不少,茄丁到没怎么动。
不过珍珠也不是那种难得做菜就一定要别人吃光光的人,反正他把粥喝了就好了,待他放下碗筷,珍珠送上药碗,楚孜阳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眉头微蹙,珍珠等到手都有些酸了,他才接过药碗咕咚咕咚两三口就喝完了。
珍珠目瞪口呆地接过空空的碗,这药怕凉了失了药性,所以她没特意放凉,天气这么热,这会儿那药恐怕还很烫吧!他的嘴是什么做的,居然就这样喝了?
正当珍珠惊讶地时候,就见楚孜阳重新拿起筷子飞快地夹了一大筷凉拌黄瓜送到了嘴里,他,究竟是怕苦,还是怕烫啊?
看到珍珠惊讶的目光,楚孜阳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晚上还吃这几样就好了。”
说完,他转头就躺回了床上,看着自说自话的某人,你真当我是你家小丫鬟啊!还吃上瘾了!
愤愤地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门,珍珠才想起来原本是打算问问他随行手下的尺寸,好叫木笔她们照着做衣服的,被他这一搅和到给忘了。回身想敲门,想到他没什么精神的背影,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叹了口气,算了,不和他计较了,还是晚上再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