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叫自己“村姑”了,他相信自己了!苏绾璃这般安慰着自己,笑得从善如流:“教主要村姑死,村姑不得不死,但是……我死了,谁来服侍您呢?”
“我说过,我不需要。”教主起身,阴沉沉道。
“您若不需要,我的存在便失去了价值。”苏绾璃硬着头皮追折身远去的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厚颜无耻过,“我生来便是为了你啊,教主!我娘说,我抱三生石而诞,是与教主结了三辈子孽缘未解,所以这辈子注定要来服侍教主还三生欠了教主的。”
“你欠了我什么?”这个谎虽扯得太过天马行空,连苏绾璃自己都一路跑一路掉鸡皮疙瘩,但教主却为之回转身来问道。
“我……”苏绾璃脚步一顿,差点撞上他的胸膛,“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教主倍感自己被耍了,一声冷哼,拂袖便走:“我希望你明白,擎天教是真有断肠崖的。”
苏绾璃心下一惊,教主在拐弯往自己寝殿去的时候,抬手遥指对面的客房,不再说话,只是回眸看了一眼苏绾璃,希望她真的明白。
苏绾璃领悟能力极强,知道若再黏上去,唯恐真的断肠崖就要招呼自己了,遂立马转身往客房去,乖乖听话,不再留恋教主的英明伟岸。
看着她消失在暮色中,教主才放心转身回屋,可教主的安宁不过片刻,天一亮——彩衣使者预备将那对母子带下山去的时候,推开客房的门,却不见半个人。
白胤溪不知去了哪里。
但苏绾璃一大早就潜入了教主的客房,在教主起床下地掀开帷幔的时候,吓了他一跳:“你……怎么在我房间?”
“教主,芒芒等您很久了!”苏绾璃乖巧递上衣物,“已经做好了早餐,先服侍您洗漱更衣吧?”
“给我离开!”教主顺手拿起绒毯挡住自己,这女人脚步真轻,还敢说自己只是个普通村姑?
苏绾璃才奇怪呢,他一个大男人,睡袍穿得滴水不漏的,还需要遮掩什么吗?
“那我在外头等您。”
“本教主的意思……”教主加重语气,“是请你们离开,既已天亮,你们也该下山了。”
“可我找不着我亲娘了。”苏绾璃回眸,苦大仇深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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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着我闺女了。”白胤溪在被彩衣使者从花圃里拎出来的时候,苦大仇深地告之人家,以示自己不愿离开是有苦衷的。
彩衣使者满头冷汗:“您闺女在花圃里吗?”
“我闺女又不是花,我闺女是果子!”
“既不在花圃里,您就该去别处找找,小心您闺女到处乱跑触怒教主,你要去迟了,就只能给她收尸了。”
白胤溪斜她一眼,这姑娘长得标致,说的话却万分歹毒:“你胡说!我闺女天生丽质,你们教主必然对她一见钟情,岂会害她?”
彩衣使者的冷汗被怒意蒸干:“我们教主才看不上你那满脸麻子的丑女儿呢!可听你这么说来,她该不会……真的去勾引我们教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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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你娘你来我房间做什么?”教主瞪着苏绾璃,冷冷问她,“还不快去别处找找?若去晚了导致你娘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来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苏绾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娘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教主,您还是快更衣吧,粥都凉了,油条也蔫了。”
“我也会自己照顾自己。”教主穿过她头顶看了眼门外,揣度着若以现在的角度抬起一脚将她蹿飞,不知能否直接踢下山去。
可苏绾璃不依不饶,不顾他越来越恶劣的口吻,径自问道:“教主,您就连睡觉也戴着面具不闷吗?”
“不关你的事。”
“那您平时怎么洗脸?”
“说了不关你的事。”
“您是不是嫌弃我长得丑?”
她问得诚恳,且含了三分伤心,教主不得不正面对待:“没错。”
“啊?”苏绾璃大失所望,“我以为教主您是在乎内心的。”
“你内心难道很美吗?”
“难道不是吗?”
“本教主看不出来。”
“你!……您就给我几天表现的机会吧?日久见人心,您总会发现我的好的!”
“我一眼看透人,你不是善类。”
苏绾璃真想抡起拳头送他一拳:“可我娘说我命里带福星,旺夫!”
教主身子微微一震,不知是遭雷劈了还是被吓的。
苏绾璃好奇地凑近了看他的眼睛。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教主丢下绒毯,起身抢过苏绾璃手里的衣服,大步往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