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转眼间就到了进宫的日子,这一天邱茹鸢同邱茹瑟均是盛装打扮,邱深玉作为兄长领着两个妹妹去归元庵接邱茹锦。
邱茹瑟有些不乐意的瞧着车夫:“四姐姐不是说病了么?去宫中若是传给诸位娘娘这怎么可好。”
“你哪个眼睛看见我四姐病了?我看你是怕姐姐抢了你的风头吧?”邱茹鸢不乐意的顶了一句。
这几日母亲身体总不见好,身边的李妈妈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老是见不着人影,中大夫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府里的事情就落到了二伯母身上,邱茹瑟动不动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知道她仗的什么势。
莫不是以为皇后娘娘的意思让她给邱茹锦带个话,她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真是小人得势,回头有她哭的时候。
“茹瑟,我说过多少遍,不要随便说茹锦。”邱深玉 对这个妹妹实在无奈,那天从归元庵回来之后邱茹鸢不知道和母亲说了什么,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裁衣制衣,给邱茹锦也做了一套,都是用上等的布料制成的,可是邱深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哼。”邱如瑟哼了一声,撅着嘴坐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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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茹锦身上穿着一身薄荷绿的长裙,头发上依旧是一根陶木簪,周远筠命人送来的是一身湖蓝色的长裙,裙摆下面用银线绣着一圈圈的云层,远远看去,人就像是走在天空上,乘云而来,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她看了看,却并没有穿。
周远筠派了管家来接她,她自然不会拒绝,再说归元庵离雍城也有一段距离。邱茹锦不会想等着邱府来接她。
皇宫里不知道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看周远筠的意思他和霍宗山并不是一伙的,不过那又怎样,春红已经死了,邱茹锦仍旧记得得春红看着周远筠的眼神。
那是一个女人爱慕男子时的渴望目光。
邱茹锦出门的时候,白芍是千叮咛万嘱咐,好像邱茹锦就像是上战场一般,拉着她的手不放心的叨叨:“你去宫里可要小心点,我从小听庵主说的对多的一句话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千万不要进去就出不来了。”
刚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连忙摸着归元庵门口的红漆木柱子:“摸木头,坏的不灵好的灵,佛祖啊,我心直口快,你可别当真,我回去就给你烧点经书,你一定要保佑小锦平安回来。”
“好了,邱姑娘是去参加皇后的晚宴,又不是去干吗,你看你草木皆兵的样子。”庵主难得的笑了笑。然后走到邱茹锦身边双手合十:“一路小心。”
鸿门宴,不是么,邱茹锦微微一笑,皇后娘娘的宴,可真不是那么好吃的,她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马车车轮吱呀吱呀转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到了邱府,正好看见准备出城的邱深玉一行人。
邱茹瑟率先看到邱茹锦坐的马车边上那个明显的周字,一反常态的没有吭声,反而是提着裙子优雅的下了马车:“劳烦这位大哥,送我四姐姐过来。”
“不麻烦不麻烦。我家公子吩咐将邱四姑娘一定要平安送到皇宫。”那车夫是周远筠的心腹,面对邱茹瑟的巧笑嫣然,只是低着头不去看。
邱茹瑟笑了笑也不介意,倒是邱茹鸢在后面冷笑一下小声的说了个活该。
“茹瑟妹妹可愿意跟我换换?”邱茹锦在马车里掀开了一角,声音柔弱无力,倒真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邱茹瑟跑过来装模做样不就是想上来这辆马车么。
邱深玉双手环胸看了看这才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早点走吧,你可以回去告诉周大哥,就说邱深玉多谢他送我妹妹过来。”
那车夫还要说话。
邱茹锦却是抢先道:“是啊,周公子本来就害怕我在归元庵会来不及,我就说这半路上准会遇见哥哥的,果不其然么。”
车夫只得无可奈何的驾着马车跟在身后,公子的话他不敢违抗,可是公子也说过,如果邱四姑娘不愿意,他只要跟在她身后就行。
上了马车,邱茹鸢还是靠在马车一角,邱如瑟则是气鼓鼓的坐在前面,而邱深玉看了看邱茹锦轻声道:“茹瑟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