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这样的人终究会成为弃子。
邱茹瑟闻言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她上前走了几步,径直走到春红的身后,袖中猛的寒光一闪,春红连呼救都来不及,脖间猩红犹如泉涌,霎时一身粉红变成了催命的丧服,只是片刻,春红的身体便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邱茹瑟垂下眼帘看着手里锋利的匕首,漫不经心的道:“其实,这匕首是我为专门为姐姐准备的,那汤汤水水总是不及刀子锋利,死了也是百般痛苦,倒不如抹了脖子,一了百了,你说是也不是,我的好姐姐。”她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下碧绿的帕子擦拭匕首的鲜血,那翠绿色鸳鸯就像是嗜血一般,血液竟是将那羽毛梳理的异常夺目。
“妹妹我为了这一天可是天天都在磨这把匕首,就是想不给姐姐增添痛苦。”说罢她抬眼,眸中一扫之前的晦涩,眼光颇为愤恨的看着邱茹锦,然后又是痴痴的笑道:“我倒是忘记了,姐姐有个事情可能还不知呢吧?你根本就不是爹爹所生,要不然祖母怎么会任凭母亲将我嫁过来,只可惜姐姐你不死,我终究不能以正妻之身过来。”
邱如瑟口中的母亲自然是指的二房夫人,邱茹锦的母亲自那日病逝,邱府的掌家便落到了二房头上,邱茹锦浑只觉浑身一惊,自己不是父亲的女儿?这不可能?父亲待她是极好的,可是看着邱如瑟的表情她又有些迟疑。
倘若细细想来这些事情也并不是全无踪迹可查,自打母亲病逝后,父亲的官职就开始被皇帝一降再降,祖母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不对劲,若不是发生了之前的事情,只怕她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如今看来这里面定然还有什么隐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然而她还要再想,眼前寒光一闪,已经没有时间了么?邱茹锦抬起胳膊,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一直紧握在手心里的朱钗狠狠向面前那人的胸口扎去。
邱如瑟完全没有想到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邱茹锦竟然会给自己致命一击,她顾不上查看邱茹锦是不是身死,只得连忙双手捂住心口大声呵斥:“贱人。”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邱茹锦大口的喘着粗气,方才的举动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先下竟是连站稳的力气都消失殆尽,蓄力一击已然让她油尽灯枯。
因为屋里的动静实在过大,丫鬟婆子们唤了半天竟是无人应答,这便不得不破门而入,然而才进屋便瞧见令人吃惊的画面。
二奶奶邱茹锦唇角带笑,她脸色发青坐在地上,身后倚着那个躺了许久的红木床,目光空洞却又深邃的望着门口,看的众人无一不是浑身一个冷颤。
二奶奶的旁边是邱如瑟,血液顺着她的胳膊流了一地,没有人敢上前查看,演着血迹瞧去,这才看见丫鬟春红早已倒在一摊血泊中。
一屋子的奴仆们面面相觑,半晌,邱茹瑟身边服侍的春桃才突然尖叫了一声:“二奶奶杀了自己的妹妹!!!”
丫鬟们像是得到了启示,一个个都开始奔走相告。
不消片刻,邱茹锦便看到一双黑色锦缎制成的鞋子停在自己眼前,是周远筠,他伸手帮邱茹锦梳理好散乱的青丝:“卢儿,我知你怨我。”然后在众人的惊诧中,将邱茹锦揽进怀抱。
邱茹锦想要挣扎着从这个中山狼的怀抱中挣脱,无奈周远筠的怀抱就像是一堵墙,要将她最后一口气扼杀。
她,邱茹锦死不瞑目,不能手刃仇人,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周家。
半晌,怀抱中的人终于没了动静,周远筠这才松开了双手。
两行血泪自二奶奶眼中流出,被她苍白的脸颊衬得愈发刺眼。
二爷的胸口上印着一滩血迹,与这房中处处可见的血迹并无任何殊异。只是那样明显的血迹偏偏就在二爷的胸口,倒显得突兀……
看到二爷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众人忙不迭的低下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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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周家因说邱茹锦成亲之时已非完璧,不许下葬,邱府内听闻是邱茹锦杀了邱茹瑟,丫鬟春红从旁相助,如此一来,邱家便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见邱茹锦,哪怕现在的邱茹锦是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只接走了邱如瑟,按照嫡女的身份给她下葬。
乱葬岗内孤零零的躺着两具女尸,只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驻足在前他出神的望着其中一具面色发青的尸体呢喃道:“柳柳,我来看我们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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