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一阵的兵荒马乱,邱浩和小舅为了找罗驹,很多事情都顾不上了。基地里没有,就跑去了基地外,连连追了几百里,见没有人影才跑了回来。
这可不是没长脑子吗?就罗驹那身体状况,走都是很难走,怎么可能跑到外面去呢?即使是被人给绑了,那么大个人,抬都是很难抬的,能跑到哪里去?所以,罗驹或者是绑走罗驹的人肯定还留在基地里面。
馨儿去了账房,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却发现放在桌子上面的很多账簿都已经不翼而飞。
咦,账簿不见了?他们这些人拿走账簿有什么用?是因为拿走了库里的东西,所以不想留下证据吗?可,他们到底拿走了什么东西?馨儿怎么想也想不通透,他们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忽然,馨儿眼角的余光一不小心瞄到了窗外的人影。
“谁?”馨儿喊了一声,连忙跑出去。可还是没有追上,只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好像有点熟悉,但她绞尽脑汁,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在没有头绪之下,馨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房间。
抬头望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阴霾阵阵,仿佛昭示着有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将要袭来。
……
翌日清晨,馨儿躺在床上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而心烦意乱。
可门外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声,吵得大家都醒了过来。纷纷朝着声源处走去想查探究竟,不少人还在那里骂骂囔囔的,“那个要死的,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不知道我们昨天一晚上没睡吗?”
可一到了这里,众人齐齐抬着头,瞪大着双眼。面露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吊着的人。
脖子上被勒着一条长长的麻绳,绑在一颗粗壮的树枝上,身体高高地悬挂于半空之中。那张铁青到毫无血色的脸,眼睛像死鱼眼一样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表情绝望而扭曲。而他的下身虽然穿着裤子,却是空落落的一截。
不用想,所有人猜也能猜出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邱浩和小舅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小舅连忙扑了上去。抓着他的裤腿。伤心地喊道:“驹驹,我的驹驹……”
邱浩连忙动手,松开绑着罗驹的绳子。慢慢地把他的尸首放了下来。
小舅死死地搂着怀中毫无生命气息的罗驹,悲痛欲绝,老泪纵横。脸上满是懊恼和后悔,几欲崩溃地喊道:“驹驹,回来啊!你回来啊!爸爸答应你。以后会好好对你,好好地弥补你,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小舅不停地摇晃着怀中的人,仿佛想把他给摇醒一般,“你醒一醒啊!”
边说着,小舅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见着落泪。闻者伤心。
邱浩搂着小舅的肩膀,眼泪也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想安慰却无从安慰,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止住心中的悲伤。
馨儿看着小舅怀中的男人。眼睛不由地有些发涩。如此鲜活的一个生命,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可再见时却变成了一具尸体。人生啊,还真是世事无常!
这时,邱浩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凛然的杀意,仇恨的目光朝着四周的人群扫了一圈。然后咬牙切齿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不管是谁害死了我的表弟,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然后把他千刀万剐,让他付出千倍万倍的惨痛代价。”
周围的人被这阴狠的目光一扫,纷纷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阳光渐渐暗淡,傍晚慢慢地来临。周围的人见到这场景,也不敢离去。
声音已经哭得嘶哑,眼泪已经流干的小舅终于接受了这怀中的人儿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他放下怀中的人儿。苍老而有些发皱的手摸上罗驹那惨白而扭曲的脸颊,缓缓地合上他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将眼中的不甘心和害怕一一拭去。
他附在罗驹的耳边,幽幽地说道:“今生父子缘尽,来世我们再做父子。我做子,你做父,你千万不要对我好,来偿还今生欠你的债。”
说完,那泪水不禁又从那干涸的眼睛流出。
邱浩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立刻领会。转身一跑,没一会儿,便端来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和毛巾。
邱浩把毛巾完全浸湿在热水之中,然后捞出,轻轻地拧干。再把微微湿润的毛巾,交到小舅的手中。
“儿子,爸爸再帮你洗最后一次澡。”说完,小舅拿着毛巾,从罗驹的脸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擦洗着。
“你看,我们家驹驹长得多好看啊!”小舅出神地看着这刚刚清洗赶紧的脸,苦涩地笑着说。
“是啊,表弟一直都是个美男子。”邱浩沙哑着声音应和道。
……
毛巾被换了一道一道,已慢慢地擦拭到罗驹的手部。
小舅把罗驹的手轻轻地打开,却看见他手心上赫然地躺着一串项链,被他拽得紧紧的。好不容易把这项链拿下来,小舅举起手来,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地看着,却看见那项链的外圈刻着几个字母,在暗淡的月光下,却识辨不清。
“这是谁的?”小舅的利目看着眼前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