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次戒嗔大师端着面过来之时,方蓝觉得不放心,便把馨儿被代方丈喊走的事情告诉了戒嗔。
哪知戒嗔一听,脸色大变,便急慌慌地跑了出去。想来,戒嗔对代方丈的所作所为那是心知肚明。
馨儿一听,也明了戒贪大师原来是戒嗔搬来的救兵,她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前脚港进门,后脚人就来了,恰好救了她。
戒贪,戒贪,这法号怎么听过去那么耳熟?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想起这个不就是那个被人咬掉一只耳朵的那个和尚吗?刚才太紧张,没认真看,可回想起来,这和尚好像确实少了一只耳朵。听了一晚上的墙壁,原以为是个坏蛋儿,没想到看上去还挺和善的,不像是个坏心肠的。
……
这厢,俩人正说着悄悄话。
“师兄,这回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那代方丈根本不是个好人!”戒嗔对着一个盘着腿,闭着眼,坐在塌上念经的和尚苦苦劝道。
“师兄,你都已经亲眼所见了,他根本就是个**之徒,根本不配做我们的代方丈。”
对方依旧默默地念着经。
“师兄,我们再也不能放任他为所欲为,草菅人命了。”
对方仍旧默然,仿佛一无所觉。
“师兄,我一直知道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自责而懊悔,难道你还想悲剧再次上演吗?”
戒贪猛地睁开眼,手中的念珠慢慢放下,搁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默默地叹了口气,说:“如今,寺里已差不多被他完全控制了,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为了少造杀戮,我们把禅房里的那些人放走吧,他们会好好照顾小雨的。只要小雨一离开,代方丈的阴谋就不能得逞了。”
“那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这样……”戒嗔凑上前,小声地说道,却不知屋外有一双耳朵贴在窗上,把所有的事情听了去。
……
“方丈,戒嗔和戒贪竟然勾结外人,背叛寺门,真是罪大恶极,我们要不要……”
听了和尚的话,代方丈沉思了一会儿,一挥手,便摇头道:“无凭无据的事,他们怎么会承认?这样,到了那天,我们就将计就计。在众人面前抓他个现形,不怕他否认!”
……
这日夜晚,大部分的和尚正坐在佛祖跟前打坐念经,而戒嗔和几个小和尚守在后院禅房,看牢这些个人,防着他们逃跑。
“戒嗔师兄,我肚子有点疼,我去去马上就回来。”一小和尚捂着肚子,一脸焦急地看着戒嗔哀求道。
“去吧!”戒嗔一听,心里乐了,毫不犹豫地朝他挥了挥手,这可正合他意,反正他还怕找不到借口劝他离开。
另俩个和尚则站在走廊,来回转悠着。
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俩个和尚的身子如山一般“轰”地倒下,溅起一阵尘烟,露出身后站着的戒嗔和戒贪俩人。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儿,俩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双手合十,微微弯了腰,低低呢喃了一句:“阿弥陀佛!”
……
“快,快,你们快出来!”戒嗔打开门,朝他们招了招手,急急地说道。
方蓝走在前头,馨儿搂着小雨走在中间,穿山甲和大鹏垫底,脚步急急地跟在戒嗔和戒贪身后,眼见快要走出寺门。
“戒贪,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包含的恶意和嘲讽不容忽视,阻挡了几人离开的步伐。
馨儿几人缓缓地转过身,只看见身后一溜站着一群原该坐在大堂前念经的和尚。
戒嗔一眼瞧去,注意到那个和他说去去就回的小和尚竟站在代方丈的身后,正朝他得意地笑着。原来,这是个引君入瓮的圈套。他还为事情如此顺利而沾沾自喜,他,竟然被个小和尚骗了,不由两眼浑圆怒瞪着他。
那小和尚见状,被吓得身子缩了回去,往代方丈身后躲了躲。而后仿佛想通了似的,无所畏惧地站了出来,头高高扬起,一点儿也不把戒嗔放在眼里。
戒嗔心中不禁燃起一阵恼火,真是可恶!竟然连个小和尚也看不起他!
“你们先带小雨走,我留下来拦住他们!”见计划已败露,戒嗔朝身后的人喊了两句,便张开双臂挡在几人的面前。脸上带着无比地坚定和决绝,仿佛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也定会让馨儿他们离开。
戒贪叹了口气,虽然他已铸成大错,修行已毁,但是也要救下他们几个。若是为此奉出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可以抵消他的过错,佛祖是否会原谅于他,重新接纳于他?
无人可以回答于他,但是他知道若是他不如此去做,心里一定会后悔一生。
一想到这儿,他的脚不由自主地走动着,最后停在戒嗔的身旁。
“师兄!”戒嗔看了他一眼,激动地喊道,眼中仿佛有泪光一闪而过。
“行了。”戒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冷着脸,朝对方看去。
两个人抵足而立,寒风袭来,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