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一手放在胸前,另一手抓着俩只兔子,脑子里纷乱繁杂。
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仿佛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会不会,妈妈,她已经……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馨儿便有如心若刀割,连呼吸都是痛的。
不会的,蓝哥他不是说,妈妈和李静他们在一起嘛!对,他们肯定在一块儿,可李静那伙人找不到了,那也就意味着妈妈也找不着了。
……
“烤兔子吃罗!烤兔子吃罗!”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大鹏兴奋的叫喊声,霎时打断了馨儿的思绪。
抬头一看,只见大鹏捧着一堆柴火跑过来,像个小孩子似的。穿山甲面色冷静,可微弯的嘴角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他的好心情。
至于方蓝,直到此刻,一切已准备就绪,才像个老大爷一般慢腾腾地走近馨儿他们。
大鹏他们找柴时,因为着急,什么大的,小的,干的,湿的都抱了回来。
还好馨儿的火够猛,大鹏捡回来湿漉漉的木头也能烧起来,就是那燃起的炊烟呛得人直咳嗽。
还没等兔子烤熟,大鹏嘴里咕噜咕噜地咽着口水,一双眼睛就急巴巴地凑近了来,结果被熏得直揉眼睛,引得众人发笑。
“急啥,急啥,在女人……孩面前好歹得注意点形象。”穿山甲狠拍了一下他的背,瞄了一眼正在专心弄火的馨儿说道。
“对我来说,有主的女人不算女人,只能算入第三性,”大鹏顿了一下,偷瞥了馨儿一眼,附在穿山甲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而且,除了蓝哥,谁会对一干瘪四季豆有兴趣?”
穿山甲深以为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馨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微挑了挑眉,心里不断吐槽着,难道,她是个摆设,还是个聋子?这么大声,还真当她听不见?
一想到这儿,手上的火势更加猛烈。
把烤好的一只兔子往穿山甲手上一扔,便又开始烤起了另一只。
穿山甲仔细端详着手中已经不能谓之为烤肉的黑块,乌漆抹黑的一片,散发着阵阵“迷人”的焦味。
好不容易找到块好肉,手一举,鳞片慢慢布上,锐利的爪子突然长出。爪子落下,左一割,右一切,前一划,后一弄,一块呈现着正常肉色的烤肉出现在众人眼前。
穿山甲捧着这块肉,嘴角咧开,眼睛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缝。
可下一秒,笑容便凝固在他脸上。
只感觉一阵风拂过,他再睁眼一看,手上哪儿还有肉块的影子。再抬头一看,那肉块已落入了蓝哥的手中。
虎口夺食,无异于自寻死路,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是穿山甲仔细思量再三,多番对比之后,得出的结论。
然后以风卷残龙之势,迅速把剩下的东西分了分,又扔了一份给大鹏。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等大鹏反应过来之时,手上拿着的却是最差一份。
此时,馨儿手中的那只也烤得差不多了。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馨儿的烤兔不放,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可馨儿却装作毫无知觉,拿起烤肉就往嘴里塞。嘴里不停地咀嚼着,边狠狠地撕咬,边看着大鹏发笑,让你说我干瘪四季豆,让你说我干瘪四季豆……
大鹏见馨儿不想分他半点,也不放在心上。这么大只兔子,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吃得完,肯定会有剩的,到时候……
可最后却眼睁睁看着馨儿把那一整只兔子“吞了”下去,连根毛也不给他剩下,他左看看,右看看,那俩人的手上也是空空如也。只得无耐地拿起焦块,可怜而委屈的目光望着馨儿,苦着脸,乖乖地啃着。
这是,公饱私仇。大鹏心中的小人说道。
看着馨儿毫无反应,大鹏转过头,又以幽怨的目光盯着方蓝,仿佛在控诉着“蓝哥,你怎么不管管大嫂?”
一接收到这视线,方蓝立马撇开脸,不看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这不关我事”的气息。
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人便躺下休息了。
……
这人找不到了,方蓝也放弃了,几个人便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g省走去。心里想得很通透,反正都是去南方基地,殊图同归,早晚能见到着他们。
休息过后,众人又踏上了旅途。
这一次,并没有着急赶路。
众人停住脚步,仰着头,挺着胸,看着不远处。
眼前,是一条狭小而又幽长的小路,青灰色的石板因历尽风吹雨打而染上斑白。一眼望去,成百上千个青石阶梯瞬间映入众人的眼帘。而阶梯在目光所及之处一直向上攀延,很快便突破了视线的极致边缘,一下子仿佛没了边际。
“你说我们要不要上去拜拜?”大鹏极目远眺,朦朦胧胧之间瞄到了那屋檐微微的翘起,便开口说道。
“好歹你也在马克思主义的熏陶下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还会相信这东西!”
“这可说不准,连丧尸这电影里才有的东西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