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把昨天做的梦讲给齐娜听,齐娜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如果陈策在你跟方子骏热恋的时候出现,你可能看都不会看他一眼,怎么可能跟他走到一起?而展杨喜欢了你那么多年都没换得你的真心,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你的错,你死活爱不上他也只能说明你两无缘。也许,陈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了。”
我想齐娜说的对,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陈策在我最想要嫁人的时候出现,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而方子骏在我最美丽的年华出现,不过是为了让我经历那么一段美好的爱情,他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注定只会陪我走一段路。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跟方子骏自从分手后确实再无联系,也再无瓜葛。
直到有一天,我生命中的阳光少年西装革履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生若只如初见。
陈策带我跟我妈去了那个老年人俱乐部,离我们家确实不远,但这么长时间来我竟没有发现,舞蹈社的社长是个热情的大叔,张大叔听说我娘要加入他们的舞蹈社并且听我说我娘有舞台经验的时候,对我娘表示出了十分的热情。
我妈对俱乐部的一些活动了解一番之后,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地方,虽然她爱好打麻将,但总坐着不运动身体总是吃不消,如今除了打麻将又有了一个挺不错的娱乐活动,她当然也是愿意的,于是在我的极力撺掇下,我娘加入了张大叔的舞蹈队。恰好张大叔的舞伴去别的城市给她女儿带孩子去了,于是我娘自然就成了张大叔的舞伴。
那一群老太太老先生有一对对的老夫老妻,有的是孤家寡人,不过融入大集体之后,我在他们脸上没有看到孤单寂寞,而是笑逐颜开。
陈策在旁边说道:“每个年龄段的人都需要集体,老年人作为大城市中特别的存在,更需要这种集体的温暖和陪伴,作为子女,我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陪在他们身边,这个时候就需要他们有自己的娱乐活动,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不能让老年人的快乐完全寄托在子女身上。”
我笑着看他,“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都要把获得快乐和幸福感的能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完全依赖别人?”
陈策点点头,“嗯,在心理学上这个很重要,叫做自我获得能力。”
我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但大概能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人虽然是群居动物,但每一个个人又是单独而自由的个体存在,不能总是把快乐的获得寄托在别人身上,内心里如果有向上的力量,热爱生活的热情会活得更好。
“我妈其实并不是把让她自己快乐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她只是希望我能过得幸福,而我,也希望她能过得快乐一些。自从她跟我爸离婚后,就一直一个人,后来我去外地上学,我不知道我妈那四年是怎样过来的。”
也就是在看到我妈那样孤单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理解了我娘希望我能嫁个好男人的心情,她只是不希望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像她一样。
陈策揽了揽我的肩膀,“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一切都在好起来不是吗?”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感激地点点头,偎依在他的怀里,看着我娘和那些老太太老先生说说笑笑,张大叔极为耐心地指导我娘的舞步,我娘学的特别认真。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娘几乎天天都去他们社团,在家里的时候也不闲着,就连从厨房里炒菜也不忘扭两下腰,麻将也不怎么打了,也不唠叨我嫁人的事了,我从来没有见我娘这样开心过,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有时候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娘就会把我拉起来给她做舞伴,有时候她学了新的舞步就会迫不及待地把我按在沙发上给她做观众。
我跟陈策说,我娘现在看起来比我还年轻有活力,我都羡慕得不行了。陈策打趣道,要不你也去参加个舞蹈社团,我去给你做舞伴?
我当时就给否决了这个提议,他是不知道,虽然我是我娘亲生的,但我的艺术细胞主要来自我爸,唱歌走调也就算了,跳个健美操都踩不准拍子。我人生中的第一支舞还是跟展杨一起跳的,他是一个很好的舞伴,带着我飘来飘去,可惜我太不争气,总是踩在他的鞋子上,最后展杨终于放弃,揉着我的头发说:“何小卉,你的小脑是不是偏瘫了啊,怎么一点平衡能力都没有?!”
我纠正他说,我的小脑很strong,主要是我踩不准点,我是个十足的音痴。
不过我娘的热情在持续了一个多月后突然黯淡了下来,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她正在收拾行李,“我要去东北老家看看,这么多年没回去了,我心里啊放不下。”
我0.0完全无法理解,我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东北老家,再说了我早就没有了外公外婆,她是回去看我舅舅吗?
“妈,你刚加入社团就好好玩玩呗,等过段时间我放假了,陪你回去看他们不好吗?”
我妈连商量的余地都没给我留,“我已经买好火车票了,你也别劝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