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境的,便是那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了。
梁州将领带着近千士兵前去,皆是满怀热血,气势如虹,所以他们刚出了梁州城不久,蛮人探子就知他们要趁夜突袭了。
当探子来报时,慕容耶还惊讶了会儿,出了营帐细细问来后,知道周人只有区区一千兵马,猛拍大腿,狂笑:“好啊,给我们送军粮来了,兄弟们,今晚给我拿起家伙来!”他们营帐内,皆是以一敌十的人物,那些周人前来,真是来送死的。不过这在座的人,有人听过王家的名声,就小心地问着慕容耶,是否需要小心防范,慕容耶凝眉了会儿,“那王家”
在周朝,王室不足以惧,倒是这王家,真需要掂量掂量。
“将军?”他们赶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莫不是这王家真的如此厉害?”就呵问着那探子,领头的是王家何人,那探子说,坐在马车里的是王家九郎,但是那个带头的将领,却还是梁州的宋徽。
“哦,那个姓宋的啊,不值一提!”
慕容耶有些讶异:“马车?”而后哈哈大笑,“老子纵横战场,还从未听说在马车上作战的。”拿了碗酒大口喝来,说得是豪气冲天,“不管来着何人,不必惊慌,那王家厉害,也不过只懂风雅,如何能懂得打仗这回事?”此话一出,在座之人仅剩的担忧也荡然无存。
之后,慕容耶就如同往常一样,名人各司其职,好好等着猎物前来就好。交代完毕,他就回了营帐,准备去取他的弯刀来,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站前,都会静静一人擦拭一番的。
掀开帘帐入内,见刘玉红肿着双眼,警惕着盯着她,让慕容耶顿时没了兴致。他喜欢的女人,该是泼辣有劲的,如此,玩起来,才有种征服的快感,这样泪眼盈盈的美人,真不是他喜欢的。自顾自坐到位上,擦起弯刀来,那神情,在刘玉,简直是一个重症恋物癖者,一遍地一遍,好似在给情人沐浴一般,尤其是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看得她毛骨悚然。
“我用这刀,杀了共计一千零五十人”
这个神经病,刘玉心想,我在现代一条内裤还穿了三年呢!
不过说不准这个疯子会接下去说,‘就让你成为刀下的第一千零五十一人’,刘玉觉着让慕容耶再擦拭下去,说不定真会出事,就上前,扯了个话题:“将军,有人突袭,你不去准备准备吗?”
“准备”手上的动作一顿,异族特有的深邃眼眸,紧紧地盯着刘玉,嗤笑了下,问道,“那个王九郎,是你的男人吧?”
刘玉一时没有准备,整个人愣在那里,还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问她这个问题过,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憋了半天,抬头,对着笑着的慕容耶,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大声回了句:“是又怎样!他就是我男人!”
“方才我要上你时,你一听王家来了,浑身都好像松了口气。”慕容耶耸肩,浑然不觉接下去的话有多么无耻,“你跟了我吧,反正你的男人也不能满足你。”
一听,刘玉面色发黑,气得浑身颤抖,对他竖着手指:“是谁告诉你,我男人不能满足我?告诉你,我男人会十八般姿势,样样能让我□!倒是你,整天骑马打仗,那根东西都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在一大堆话中,他只对这一句感兴趣,两眼都发光了:“你不是处子?”猛然点头,“那你跟我回去,给我生个儿子,我封你做将军夫人,如何?”
要死,这厮口味这么奇特,喜欢□!
刘玉嘴角抽搐:“将军不是只要是个女人都喜欢?就不必惦记着一个小小的我了。”
“是啊,府中女人我各个喜欢,对你,我也是喜欢的。”将弯刀翻转过来,边擦边说着,“似乎,比她们还多一些。”刘玉冷笑几声,估摸着是因为她说了句会十八般姿势吧,这家伙是看重了这点。
抬头,见他猛地起来,而后听到了号角的声音,不禁感慨,这蛮人就是蛮人,连耳力也非同寻人。慕容耶兴奋地起身,长腿跨过案几,操起弯刀,翻身上马,直奔营外。一番动作是行云流水,利落干脆,刘玉感慨的同时,也不由地紧张起来,王蕴之也来了吧,接下去,就是一场厮杀了吧?
半响,整个军营乱作一团,到处是战马嘶鸣。掀开帘帐,一股黄土铺面而来,猛地放下,转身走到里面,翻箱倒柜地寻着利器。想着现在他们忙于应战,应该没空管她一个小小的周人才是。在一处柜子中找到了一把精美的匕首,小心地藏于袖内后,这时脖子上忽然一冷,刘玉慢慢地转头,对上了石虎盛怒的眼眸。
“都你这贱人惹的祸!给我走!”
到底怎么回事?
是了,这家伙定是要拿自己威胁王蕴之了。
刘玉倒吸一口气,走得很慢,边走边想着脱身之计。身后的石虎也察觉了她的异常,狠狠地踢了她一脚,骂道:“走,别装死,都是因为你才弄成这样!”他本来劫持了献给将军,是想在将军面前计上一功的,想不到这女人居然引来了周兵,他若不亲自解决了,那他往后还怎么混?
不想这时,刘玉跌倒在地,护着肚子,怒目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