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说很久以前。”
“嗯——是吧——”他唏嘘似的回答,似乎在他心里这答案早就是肯定的。
他拿过手帕轻轻帮她擦,“咦——”他咧着嘴发出一声长叹。“都肿起来了,疼不疼啊?”
“我没事,咱们走吧。”木槿抽抽鼻子,喃喃说。
“给你妈打个电话!”他不由分说把手机递给她,“说你学校有事晚点儿到。告诉你妈你手机没电了,要是有急事往这个手机上打。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她差点从车里跳出来,刚在医院被打,心灵受到重度创伤,有阴影。
“不去就别见你妈!”他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口气十分强硬。
最讨厌自以为是多管闲事的人,木槿不悦的说:“不见就不见,我爸妈又不是团团圆圆,送出去见不着了就。”
“扑哧”一声,他笑了出来,“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没六儿啊,有拿自己爸妈跟大熊猫比的吗?”
她抬眼盯着他半晌都不吭声,到底把孙天青也盯毛了,转过头假装望风景。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木槿声音拖得老长,问他。
“那——要不,去我那儿吧。你的脸总得拿东西敷一敷。”他迟疑片刻,与她商量。
木槿没回答。他的确与她见过的所有男性都不一样。他迷人,让人生惑。随便的一个小动作,坦然却自信的一句啰嗦,无辜的眼神,皱眉的表情……木槿承认,她对这些怕过、疑惑过、沉迷过,也怦然心动过。可什么叫“底线”,这点儿理智还有。
孙天青不想也知道答案,无声的拍拍她的头,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径直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来,他看了她一眼说,“车里等着。”
很快他就回来了,递给她一个冰袋。“放在脸上敷着,一会儿疼劲儿过去就好了。”
木槿听话的接过来放在脸上。
“等会儿!”他突然拿了回来。“别把脸冻伤了。”他把手绢包在上面又递给了她。
“谢谢!”木槿表示感激的笑了一下,肌肉僵硬不那么好看。
“李木槿小朋友,我现在跟你讲解一下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先去喝咖啡,咖啡消肿很快,等过一会儿你的脸好一点儿了,再去饭店和你妈妈吃饭。你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他也不管木槿听不听,自己一个劲儿的嘚吧。这人属于“话痨”型,根本闲不住,“小姑娘我也见过不少。像你戒备心这么强的还是独一个!”
“我跟你又不熟。”木槿低声接茬儿。
“你这戒备得有点儿过,属于深牢大狱型,太森严了点儿。”
“那得分谁。”她小声嘀咕。上了大学每天晚上寝室的“情爱自修课”,男女之事也逐渐明朗到室友口中半真半假玩笑。小时候是不懂是真怕,现在如此戒备敏感,只不过想保全自己,只为有朝一日奔赴进心甘情愿爱的那个人的怀抱。
“嘿!不被人信任,伤了自尊了。”
讨论到此为止,她闭上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