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苍天为何不让自己早十年出生,早一些遇见她,那自己也能一生一世只陪伴她一人了。转念一想,自己前路未知,或者她不随了自己四处漂泊,这般安稳的做她的真人也是好的。
“姑姑,我走了,还请你千万珍重。福儿这一世能遇见你,能和你心意相通,已是知足了。”
说完,赵天福霍然转身,大踏步的朝房门处走去。将帘子掀开,推开门跨出去,随后两手将房门反推阖上,眼中泪落如雨,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雪疾步朝玉虚观外行去……
妙远等她跨出门后,方才转过身来,见房内空空,仿佛才将她来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似是做了一场梦。只是在自己身边犹萦绕着她身上未散去的那玫瑰花香,还有床榻边那一块她留下的羊脂玉圆形凤鸟玉佩。抖着手去将那面犹带着她体温的玉佩拿在手中,一手轻轻摩挲着,泪水却一颗一颗滴到那玉佩上缓缓蜿蜒散开……
屏山山脚下,那驾车的内侍正坐在马车上在风雪夜中等着县主下山来。凛冽的寒风,雪花飞舞,那内侍搓着手喃声道:“也不知县主甚么时候下山来哩。”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从那屏山的最后几级石梯上下来,走到马车前喊了声:“王义,我回来了,我每即刻回宅去。”
那叫王义的内侍忙将一张矮凳子拿了跳下来,赵天福踩着凳子上了马车。王义将凳子收了,跳上马车,将马鞭扬起,一鞭子抽下去,两匹马儿便在雪地里踏踏的跑起来。
“县主,您可回来了,小的还怕要在这里等到天亮哩。回去不免被中贵人说。”
“啰嗦,我知你在风雪夜里等我受罪了,回去有赏。”
“谢县主。”
“你快些儿赶马,我怕恁晚了乳娘她每见我不回,她每也不得好生歇息。”
“是,县主,我这便快些。”
响亮的一声鞭响后,马车在雪地里飞驰起来,顶风踏雪,离那夜色中静静矗立的屏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