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娘转醒,屋里只留飞燕一人。
他们觉得,这女子与女子之间,更是容易交谈的。
“范大嫂,你好些了吧?”飞燕也是跟着众人称呼。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不过却准备起身。飞燕连忙扶住她,不解她的动作。
“我,小发还在家里,我不放心。我该回了,有什么要问的,咱们能边走边说吗?”虽然她看起来有些脆弱,不过提到儿子倒是坚强了些。
女子为母则强,这是自然的。飞燕能理解。
“范大嫂,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也该知道,这你家大哥被害了。你是需要和我讲一下你们的情况的。他们看你伤心过度,我们都是女子,也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你放心,我们快一些,绝对不耽误你。”
见飞燕称呼自己范大嫂,云娘苦笑了下:“你们叫我云娘就好。大家都是这么称呼我。”
飞燕挑了挑眉,笑了下:“好,云娘。那你说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家大哥是什么时候?”
云娘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那是大大前天了。他从赌坊回来,心情不是很好,去摊子上和我要钱,不过我没在,那天我正好葵水来了,有些不爽利,就提早收摊回家了。他回家见家里冷锅冷灶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吵了几句,后来,他拿了钱就离开了家。之后我赌气,也没管他。”
云娘的这个大前天,是发现尸体的前两天傍晚。
可尸检报告很明确,尸体是大前天晚上被害,如此一来,就是整整差了一天的时间。
“之后你就没有找过他?”
云娘看了飞燕一眼:“你还小,没嫁人,不晓得这男人,唉。找他?我找他干什么?挨揍么?你是不晓得的,他心情不好了,就要揍我一顿。他拿钱离了家,我高兴的很。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他有时候出门,多则七八天,少则三五天,不是待在赌坊就是待在酒肆,有时还要去那不干净的地方。我作什么去找他?”
听她这么说,飞燕看她表情,刚才不是还挺伤心的么,这个时候怎么就说这个了。
见飞燕的表情有些吃惊,她也是看出了飞燕的想法:“你不懂啊,我们虽然没有感情了,但是总是还有一个儿子的,他总还是我男人。有了他,我们家就有了顶梁柱,他不在了,你说,你说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她哭着抹泪。
飞燕是真的有些不懂她的想法了,她的意思是说,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家里没了顶梁柱,而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定了定心神,飞燕问:“那云娘,你大前天晚上在干什么?”
死者死在大前天晚上,她一定要问清楚这个的。
“大前天晚上?你怀疑我?”云娘吃惊的掩嘴,惊恐的看着飞燕。
“不管怎么样,我这都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也是为了排除你的嫌疑。”
云娘缓了一下:“大前天,大前天我们邻居二丫快成亲了,我过去帮着做被褥了。我的绣活儿还不错。有时候会给别人做这个。”
“一整晚?”飞燕追问。
云娘想了下:“那倒是也没有一整晚,不过也到四更天了。之后我就将东西收了下,带着小发回家了。我五更天就要准备去摆摊了。”
死者是刚到五更天的时候被发现的,如果是云娘做的,那么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来不及弃尸的。
不过这么明显的不在场证据,飞燕总是觉得不舒服。
有时候太完美,反而会让人觉得怀疑。
“好,我知道了。那云娘,你们为什么要从赵家村搬到城里呢?”
“还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谁不知道,这城里遍地是黄金,可是来了才知道,哪有什么黄金,可不都是骗人的。”她摇了摇头。
飞燕听她这么说,又问下一个问题:“那你知道,范大发在外面有什么仇人么?”
云娘再次苦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回家从来不和我说这些,如果有,他也不会告诉我,他回家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拿钱。”
云娘说的苦涩。
飞燕又问了些问题,不过云娘都是答得不清不楚,浑浑噩噩。看她如此,飞燕也知道,问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遂提出送她回家。
云娘推脱了一阵,不过还是应允了。
云娘走的很急,看来她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几人走的很快,可饶是如此,也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北市,这北市与南市不同,南市多繁华,富人多。而北市则是外来人口,穷人较多。
想来这范家混沌要是摆在南市,也该是没有多少生意的。可北市就不同了。倒也算是不错。
见云娘回来,有几户人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追问。那个公告大家自然都是看到了的。听说怀疑那是云娘当家的。这不少人都在这里专门等着云娘。
看飞燕和公孙策两人送云娘回来,众人也打量起来。
云娘给大伙解释:“这两位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