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陌回京,苏黔便又住进了当初陈陌的那所秘密宅院里,歪在软榻上傻傻的盯着案几上的玉瓶发呆,昨夜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萦绕脑海怎么也挥散不去。不但是震撼于陈陌的妖魅,更加无法忘记自己居然随着陈陌摆弄做出种种羞人的事,甚至还在陈陌的蛊惑下用了口……
巨大又热烫的炙热被包裹在自己的口中,陈陌囔囔的低语,湿漉漉的眼神,还有那满是祈求和满足的眼神,让他那夜彻底的迷失,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当时的自己居然会生出想满足他的诡异念头,直到现在嘴里仿佛都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一想到这苏黔的胃就翻得异常难受,拿起小机上的茶壶就着壶嘴狠狠的灌了大半壶水,拍了拍脸蛋,这才舒服了许多,想起昨夜陈陌轻声的诱哄,让人感到无措的温柔,让他怎么也逃不开躲不掉,一如往日的凶猛,狠狠的钳住容不得苏黔放抗的力度,还有那些印在身上或轻或重的吻,苏黔想推开想抗拒,最后却在陈陌的轻声恳求下沉沦……
苏黔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猛然用双手捂住脸,他居然……居然做出如此羞人的事,都怪陈陌,都是他,这个混蛋,一遇到他就没有好事。
一想起清早起床时的场景,苏黔又好一阵害臊和气恼。
即便是已经和陈陌相拥而眠了好几日,苏黔还是适应不了那种彼此纠缠着的亲密感,是以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紧紧搂着自己的陈陌很是诧异。
陈陌却仿佛极喜欢他这样子,不仅手在他光溜溜的身子上动手动脚,还时不时的亲亲他的脸颊和唇瓣,让苏黔好一阵无语。
“不用起这么早?再睡一会。”
苏黔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违心的点了点头,“嗯。”
“我不在家的时候要想我?”
“……”
“在府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让丫环小厮去做,昨晚上累坏了吧,我让厨下给你备些好吃的。”
“……”禽|兽!
“上次没打招呼便带你回京城,陆武他们几个早嚷嚷着要我请客赔罪,这次无论如何也推不得了,一应酬完我便回来陪你,家里的下人随意差谴,若是不听话该怎么处置可别心软,你才是这府里的主子,乖乖的,别乱跑……”
看到苏黔越来越红的小脸,陈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在他红扑扑的红唇上印下长长的一吻。
想起昨夜美好的滋味和苏黔的配合,陈陌就忍不住好心情的弯了嘴角,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让他这么轻声细语的对待过,苏黔好像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让他如此满足的,恨不得将眼前的小人再狠狠的压在床上。
罢了,最近日日缠着他,别一下把他给吓坏了,难得他现在肯配合自己。
“陈二你家公子又给你晋升了?”陆武看着从开始到现在嘴角一直咧开从未闭上,一直傻笑的陈二忍不住打趣道。
陈二不好意思的扒拉下头,红脸脖子粗,支吾着说不出话,倒是一旁伺候的齐玉暧昧的看了扭捏的陈二一眼,朝陆武努努嘴,挤眉弄眼笑,“陆公子还不知吧,我家公子将贴身伺候的大丫环墨香姐姐前个许给了陈二,再过几月两人便要成亲了,陈二这是要娶媳妇乐呵着呢。”
陈陌什么时候居然关心起小厮的终身大事来了?陆武偷偷的瞥了一眼一身正气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陈陌,再看了一眼估计正想着墨香笑得像个白痴的陈二,掩饰性的夹了一块红烧蹄筋放进口里,狠狠的咀嚼,还别说,天香楼的这道菜就是有嚼劲。
“陌哥,你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丢下兄弟几个就这样自个回了京城,约你也不出门,好不容易出来了,却一脸的不耐,实在太过分了。”赵谌愤愤的瞪着兀自发呆的陈陌,一脸的控诉。
“说罢,又是看上我这的什么东西了?”陈陌连头懒得抬一下。
赵谌嘿嘿一笑,祈求的望着陈陌,满脸的无奈,“前个听说你最近得了与轩辕剑齐名的鸣鸿刀,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向来喜爱收集这些名家兵器,再说过些日子便是他的寿诞,这不是想让老爷子高兴高兴嘛,好兄弟,你可要帮帮我啊。”
鸣鸿刀,上古时期轩辕黄帝的金剑出炉之时,原料尚有剩余,由于高温未散,还是流质的铸造原料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后自成刀形。
“哦?你什么时候竟起了讨好老爷子的心思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顺的。”陈陌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没说给也没有说不给。
“哎!你是不知道……”赵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摊手一脸的郁卒,“皇上最近漏出意欲为最宠爱的景仁公主择驸马的口风,鬼知道那刁蛮丫头哪根筋不对了……最惨的是老爷子也好像存了让我尚公主的心思,哎,我哪受得了那罪,不是打算趁他寿诞送点东西讨好老爷子,让他死了这条心么!”
孙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静静的埋头吃,闻言这才抬头上下将赵谌打量一番,嫌弃的摇了摇头,埋头继续奋斗去了。
陈陌看了陈二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回府便将前些日子得到的鸣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