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出来的气大点声就会打断那栏杆化掉的动作。连谡也没敢动,双目紧紧盯着手里的变化。他能感觉到原本抓得满当当的手里越来越空,越来越凉。直到手心里传来完全通透的感觉,以他之前握过的地方为起点,上下两边都各少了十公分的栏杆,然后栏杆消失的动作便停止下来。
“天啊,真的消失了……”精灵惊叹出声。
特瓦尔多大喊:“连谡,快快,抓另一根试试!”
不用任何人提醒,连谡已经主动去握住另一边的栏杆,可非常遗憾的是,这次栏杆没有像之前那样化掉,而是分毫没动,仍旧坚定地留在原地执行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
连谡换了一根,又换了一根,结果还是那样,除了最初的一根之外其它的都不行,握住也白搭,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最初握住的那地方有了个缺口,大小的话,正好就是二十公分宽,二十公分高那样,说白了还是出不来任何一个人,送康乐果进出都费劲。
“这么大个口,有了等于没有啊。”灵堂抱怨着,手上下比量了一下。
向天阳看了半天,笑着说:“其实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我觉得这是老天怜敏某人了。”
伯利牙看了看那口子的大小,想清各中奥妙了一般拉长音“哦~~~~”了一声。
特瓦尔多没想明白,疑问的目光落在伯利牙身上。伯利牙道:“这最起码能让卢斐跟连谡正儿八经接个吻了,他俩还没亲过呢,哈哈哈哈哈。”
连谡立时瞪住伯利牙,伯利牙马上把嘴闭了个严严实实。
向天阳道:“这么说来卢老大还挺纯情的么,我还以为连谡是个二手货呢,原来不是。”
卢斐闻言冷冷地看了看向天阳,随即便起身走到那个缺口对面,直视着连谡的眼睛,认真地问:“谡谡,你刚才握着栏杆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那会儿他一心想着连谡之前十多天去了哪里,所以没去感知他的心情,现在想想没准和他当时的想法有关。
“我当时在想……” 连谡想了想才接着说:“呃,我当时在想等你能出来一定要胖揍你一顿。”
卢斐失笑道:“那你闭上眼睛用力回想当时的感觉,然后握住栏杆。”
连谡狐疑地照做,黑亮的眸子顿时被遮去了所有光芒。
卢斐看着连谡认真的动作,欺身向前,趁连谡还没注意到他的意图时便精准地吻上他的唇。
周围立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叫好声,连谡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卢斐,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他有意往后退,但卢斐却已经把手绕过栏杆握住了他的后颈,让他无法离开。他甚至能感觉到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他的嘴都已经要被吸得肿起来了!
混蛋!连谡狠狠地咬上卢斐的唇,卢斐吃痛,“嘶”的一声松开了他的嘴,他就趁这功夫马上退后三步,站到安全距离吼:“他奶奶的,死土匪你抽什么疯?!”
卢斐捂住嘴不满地瞪了连谡一眼,含糊不清道:“老子的初吻你还敢嫌弃!”
灵堂咬着手指欲哭无泪地说:“老大,你们怎么停了呢?!栏杆刚开始有点变化啊!!!”
连谡听卢斐说初吻,本来就有些别扭的脸上更是红云罩顶,他低头佯装看栏杆以掩示自己的不自在,却见自己之前握过的地方形状变得跟沙漏一样,那两条栏杆其中一部分都变得细了一些,却没有断。
大伙显然也看见了,特瓦尔多忙催说:“卢斐快快快,还楞什么啊!赶紧扑上去啃死你媳妇儿!”
连谡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急忙又退了两步,死瞪了特瓦尔多一眼。
卢斐等自己的嘴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说:“别急,他害羞。”
精灵温柔地笑着说:“在里头呆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希望出去了,真开心。”
伯利牙装可怜,“唉,虽然可能还要等些日子,但是也罢,做吸血鬼不能要求太高的,有出去的可能我就该知足了。”
斐尘说:“连少,麻烦你了。”
特瓦尔多大喊:“连谡,你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啊,我们能不能逃出生天就在你一念之间,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快快快,过来离卢斐近一点,不就是吻几下么,你要实在不喜欢让他吻你你就当被狗咬了好了!”
卢斐一巴掌糊特瓦尔多后脑勺上,“给老子闭嘴!”
连谡看着一笼子表情不一的人,暗暗叹口气走近两步,对卢斐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卢斐感知到他的心思,却不敢笑出来,只得板着脸边走近他边问:“干吗?”
连谡笑得邪邪的,语声特别诱人,“装什么大头蒜!”说罢他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抓住卢斐的衣襟便吻了上去。咱好歹也是纯爷们儿,能被动的让你们看笑话么?!
之前卢斐吻的时候虽然也算激烈,但那时连谡不配合,而且时间太短,所以卢斐的舌头都没能成功伸进连谡的嘴里,弄得卢斐总觉得差一点什么,可这会儿连谡主动,卢斐便不再客气了,一点点犹疑的心思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