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谡本来是想在越南多呆些日子,尽量想办法把房子问题搞定了再回去的。可考虑到向清绝老爷子说的时间,他便还是在那个日子赶了回去。向天阳一直都没走,就在越南等他来着,这一下黎天去中国也有伴儿了,一路上三个大老爷们儿还挺乐呵。
钱雨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也没提出要回中国,黎天一想起这事就高兴,向天阳就笑话他思春。连谡么,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养成习惯,基本都是在和卢斐聊天,要么就和他以沉默对峙着。
下了飞机,向天阳突然驻足说:“啧,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省两张机票钱的。”说罢摇摇头,“唉,失策。”
这趟机票钱是做为东道主的黎天出的,连谡和向天阳一个子儿没掏。向天阳这两天跟黎天混熟了,搂住他的肩就说:“说起来,黎兄,你拐了咱们中国的妞儿,到了这地界儿,你是不是该出点儿血啊?”
黎天也不是小器的人,满口应承说:“应该的,就当请小雨她朋友了,你说吧,去哪儿?”
想起向天阳那惊人的食量,连谡默了。向天阳吃不惯越菜,所以这几天每餐吃的都不多,没事就啃水果,所以黎天还不知道他有多能吃。
向天阳看时间正好,吃了中午饭去医院就行,于是确定了连谡和黎天都吃辣之后,由他带路,仨人在机场打车去了市里的一家川菜馆子。里头环境很不错,消费也不算太高,但是向天阳那种食量的,再低的消费他也能给你吃出惊人的账单来。
服务员一过来,向天阳噼里啪啦就开始念起来了。点菜员那手指头都跟不上节奏,频频央求着:“先生请您慢点好么?”
黎天苦笑着问向天阳:“向老弟,这两天我是不是招待不周啊?”
向天阳一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地方口味差异,我吃不惯越菜而已,这不给黎兄机会补偿了么,再说兄弟朋友的,没必要讲究那么多。”
黎天也是痛快,说:“行,那你敞开了怀吃,吃多少都算我的。”
菜陆续上来了,摆了满满一大桌子。那种可以供18人同坐的超大桌。大堂经理还特别来问了一嘴:“请问还有其他客人没到么?需不需要我们再备些碗筷?”
向天阳说:“不用了,就我们哥儿仨。”
大堂经理干笑着出去了,门一关,阻隔了“一场吃货的战征”。
向天阳下午就要上班,黎天打算去见未来丈母娘,连谡是重生之后就把酒戒了,所以桌上除了饭菜就是饮料,可饶是如此,结账的时候仍吃出了一千多块钱。黎天说:“向老弟,原来你就是传说中自助餐馆老板的克星。”
向天阳抱拳笑得直叫金光灿烂,心说:妈的,这好几天可算真正的吃饱一回了。
吃了饭哥儿仨一起出了馆子,黎天打车去宾馆,连谡和向天阳直奔医院。
向老爷子果然如之前那般在楼顶等着。他见了俩人一开口就是:“同进同出,这回有点小两口的样子了。”
向天阳指着连谡说:“祖爷爷,他是二手货,我还是再找吧。”
连谡懒得理他,只在心里骂了句你他奶奶的才是二手货!才走到向清绝对面道:“老爷子,您让晚辈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向清绝说:“我听天阳说你已经有办法把人送入灵域,既然如此,可否带我这老头子进去转转?”
连谡说:“那就麻烦您跟晚辈回晚辈家里吧。”
向清绝点点头,看了看连谡的左臂说:“拆了吧,没必要再带着了。”
连谡也确实觉得那只手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异状,于是边带着路边把东西拆了下来。等他一转头,老爷子就不在了。向天阳说:“我祖爷爷会去找你的,你只管回家就行。另外他说了你胳膊没事就肯定没事,也不用来复诊了。”
连谡打车回了家,向老爷子居然已经坐在他家里等着他。连谡有些犯难,别人倒还罢了,让他把这老头儿打晕,这有点不太好下手。
向清绝仿佛看出了连谡的心思,笑道:“不用你动手,我自有办法。”说罢两眼一合,如老僧入定一般没了动静。
连谡试了试,果真一下就把向清绝给弄进了空间里。这会儿里头正热闹着呢,灵堂挥舞着小鞭子,支使宫家几个“犯人”干活。先是让他们给地里不停地浇水,再把浇得土质松软的地拢出一条条笔直的沟来,弯一点儿都不行。
连谡打算往这儿种种菜试试,看能长成什么样。
向清绝自行恢复了意识,顺着连谡的目光看过去,慢悠悠地说:“尸臣虽然有记忆,有思想,但是身体是死的,他们一般情况下没有痛觉,你这样做没什么太大意义,只能是在精神上折磨他们一下而已。”说罢手里丢出一张黄符过去,直接粘在宫啸的身体上。宫啸当下如过了电一般身体抽搐,面部极度扭曲着。
连谡看了一会儿,问向清绝:“老爷子,那道符能收回来么?”
向清绝不解地看着他:“难道天阳说你是二手货是因为他?”
操,你个满嘴糊咧咧的向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