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卢斐的点子有点损,但是连谡不得不承认,其实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这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十分好奇如果哪天宫啸真被杨飞给干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屈辱?痛苦?抓狂?还是含恨隐忍,然后伺机报复?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那一定很精彩,也值得令人期待。而且还别说,宫啸真就是杨飞会喜欢的那种人。杨飞前后弄死过两个经济犯大学生,都是那种外表看着非常斯文儒雅,但是骨子里却十分强硬倔强的人。
别说他连谡是小人,怪就怪宫啸做事做得太不上道。他忠心耿耿地给他卖命那么多年,他却让他背着反上背主的恶名进监狱!
而监狱里呢,最他妈不缺的就是把义气看得比命重的兄弟。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看人待事的准则。别看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有时候比外面的人有原则得多。他们最不待见的就是强-奸犯,其次就是不讲义气出卖自己兄弟的人。这两种人进里头之后不用警察动手,有的是人收拾你。连谡头一个月就是在这样一帮“前辈”的“照顾”下挣扎过活的。
他知道他会死,但是他的命不需要一群不相干的人主宰。所以他会反扑,会抵抗,会在每一次大大小小的危险中坚韧地挺过去,再以最快的速度回击,直到所有的牢号都承认他这一号人物。
不过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会有杨飞这号烂条子给他添堵!
连谡这回十分大方地给卢斐送了一箱子和路雪绿舌头,还给他送进三筒哈根达斯。一桶香草味的,一桶巧克力味的,和一桶咖啡味的。
每次卢斐那边一有吃的,这斯保准变得十分安静。除非他有意让你听见他的声音,不然连谡是什么都听不见的。这让连谡多少有点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卢斐就能对他心中所想一清二楚?而他却连他到底来干嘛的都不知道?!
“姓卢的,你那儿到底有多少人?”连谡看着小文给他送来过目的请客名单问卢斐。
卢斐说了个数字,而后舔着绿舌头的声音响起来,吸溜吸溜的,看来吃得很爽。
连谡暗暗磨牙,手里捏的笔差点被他弄成碎渣渣。
卢斐笑得满足而惬意道:“连二哥的心比宰相的肚子还牛逼,就别跟我计较这些了呗,你还真想按人头收房费啊?”
连谡重重地在某个他不待见的人名上画个大叉,恨恨道:“你有钱给我?”
卢斐咂吧着雪糕棍儿,笑道:“我这里有金矿,煤矿,宝石矿,更有你们所说的石油。但前提是……你得有本事让它们成型。”
“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的东西。”连谡捏捏不甚至舒服的额角,声音略显出疲倦。他将手中的笔放下,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墙上的风景画道:“能说说你那里是什么样的么?”
“我这里……除了铁栏杆以外,目及之处皆为白光,无边无际。没有日夜交替,没有水声,没有鸟叫,没有虫呜,亦没有风霜雪雨,什么都没有。那天你送进来的东西是唯有的第三色彩。”
连谡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两千多块钱的东西进去之后转瞬就变成了一堆垃圾。相信任是谁处在卢斐所说的那种环境下,都会对突然多出来的东西产生疯狂的兴趣,恨不能一口吞进肚子里立时占为己有。
在监狱里的日子虽然难熬,但至少他们还有机会看书,也可以看电视,可以出去放风打打球,能看到蓝天白云,能感受到四季变化。而卢斐所说的,简直比关禁闭室还要令人发疯。
“你在里面多久了?”
“我也不记得,好像很久……又好像没多久。”卢斐突然痞笑起来,“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感兴趣?是终于发现你男人的好了么?”
“哼,人类对看不见的东西都有好奇心。知道为什么网购那么受欢迎么?就是因为没拆邮包的时候,都对它存着一种好奇心,好奇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和自己想的一样。”
“……”卢斐苦笑,“难得你跟我说这么多话,我居然看不到你的表情。”
连谡突然沉默下来。事实上他很怀疑他和卢斐会不会一辈子就这样,见不到对方的模样,只能用心和意识沟通。他们这样算什么?地下聊友儿?
“只要你能真正地静下心来,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卢斐明了连谡的想法,似是安慰。
连谡扫了一眼酒柜,没吱声。
在他还没有解决掉宫啸和杨飞之前,他是不可能真正地静下心来的,而他目前想见卢斐的想法也没有多强烈,只是一种单纯的好奇而已。
两天后,请贴被送往各个宾客的手中,连谡也正式为冬瓜老太的寿宴忙碌起来。加席,布置场地,保卫工作等,都是他要过问的事情。而宫啸,果然和前一次一样带着严姝玉去了法国。不过让连谡意外的是,这次他们回来得比前一次要早一天。
连谡一个人开车去接他们,时间掐得刚好。他前脚到,那二人后脚就出了关。
严姝玉一脸灿烂的笑容揽住宫啸的胳膊,恨不能粘在他身上一般。说话声是嗲嗲的,让连谡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