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回头就见胤禑抱着只兔子向自己走来,笑了笑,却被身后坐骑咬住了衣裳拽了拽,回头就见那马儿湿漉漉的眼盯着自己,很是委屈的模样。
趴在胤礽怀里的黑狐眼中划过笑意,抬爪拍上那名唤骓风的马儿的鼻子,骓风打了个响鼻,偏偏头,很宽容的用头顶顶黑狐的头,仍是不肯松了口中咬的衣袖。
胤礽只得软了声音诱哄了它松嘴,一手还要搂住怀里不安分折腾的黑狐,就听身后传来低低笑声,偏头只见胤禑已经走到他身边,正仰头看他,见他看过来,甜甜一笑,道句二哥,转而对骓风道:“让我和二哥说会儿话,待会儿二哥就带你出去玩儿。”
察觉到袖子被松开,胤礽眨眨眼,瞅瞅乖乖低头去吃草料的马儿,再瞅瞅胤禑,转身往外走。
胤禑跟在胤礽身后站到避风的角落,低着头只揉着怀里的兔子。
胤礽见他这副模样,好气又好笑,道:“行了,你真打算抱着兔子骑马?”
胤禑抬眼看着胤礽,道:“二哥,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胤礽抬手揉揉胤禑的头,见胤禑眼中满满都是期盼担忧,只觉得再是硬不起心肠,弯腰将怀里的黑狐放到地上,示意何玉柱将那兔子接了去,伸手揽了胤禑的肩膀,转身往回走,道,“二哥很欣慰。”
胤禑往胤礽身上靠了靠,唇角勾起:“二哥不生气就好。”
没人说为什么欣慰,也没人问为什么欣慰,一瞬间的默契让人只觉这天地间果然并非只有孤独。
待得两人打马离开,一旁角落转出两人。
胤俄看着胤礽同胤禑的背影,转眼去看雅尔江阿:“你当真是闲得很呐,怎么不去管管你那几个糟心的弟弟?”
“管他们做什么,待我承了家业,他们也该分府出去单过日子,与我无关。”雅尔江阿话说的很无情,却让胤俄笑起来。
胤俄戴上兜帽看了眼雅尔江阿,眼中却没什么笑意,只是径自换了话题:“怎的穿了这身衣裳,不骑马出去走走?”
“明日还得演武,今儿便松快松快。再说二哥也不是一个人出去。”雅尔江阿的眼神仍是追着那远去的背影,声音平静得很。
“……你倒是放心胤禑。”胤俄奇怪的看了眼雅尔江阿,好似之前就是这人对谁都不放心,还暗示自己盯着胤禑吧。
“他和那位十三爷不一样。”雅尔江阿这话却仿佛叹息,娇宠的孩子和自谋生路的孩子,到底不同,他早就知道不是么。
胤俄看了雅尔江阿一眼,从侍从手里拿了手炉,抬手示意雅尔江阿同行,待行至无人处,轻笑道:“十三……他做了什么?”虽然他知道那个弟弟很喜欢装相,但是他当真想不出让雅尔江阿用这般稍显憎恶的语气吐出他的名字是个什么缘由。
雅尔江阿开口欲言,眼角却瞟见了拐角处的一片衣角,伸手掐了胤俄一把,刻意将声音压低了半分:“我幼时在宫中读书,那时候大哥二哥关系就仿佛现在,虽然有些意气之争,却没有那么些剑拔弩张,大哥性子爽直,二哥脾气也不错,都让着我……我那时候也敢跟二哥呛声——”
“你胆子确实够大。”胤俄瞅着雅尔江阿,顺着他的话接口。
“那是皇上喜欢我!”雅尔江阿瞟了胤俄一眼,唇边带上笑意。
“好啦,继续讲故事吧~”胤俄翻了个白眼:当爷眼神不好?爷又不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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