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时,宫里已然下匙,忙匆匆去寻太子妃。瓜尔佳氏知道胤禛是个好计较的,弘晰这几日还时常凑去户部,便安排了人早早的收拾东西,宫门一开便送去了胤禛府上。
那侍从驾车本事也不错,刚刚好在胤禛离开之前堪堪抵达,倒是让对门同时出府的胤禩心下有些难堪。
送东西来的侍从贾应选是前几年康熙赐下的,胤礽不喜欢,便派了他伺候瓜尔佳氏,瓜尔佳氏也明白胤礽是为了什么不喜欢这人,只是瞧着这人着实有些能耐,便在送东西去各府上的时候遣了他去。
贾应选忙同胤禛告了罪,将匣子交给了胤禛身边的侍从,便转身又去给胤禩请安,又拿出个一模一样的匣子,躬身道:“太子说这物件儿有趣,先给侄子侄女存了,免得将来嫌弃他这个做二伯的厚此薄彼。”
子嗣于胤禩而言便是心伤,谁在他面前提起都少不得被记恨上,奈何这回光明正大的提了这事儿的是太子,胤禩便是觉得心口发闷,也没奈何,胤礽说的话一丝错没有,只得笑着命侍从接了,转身进了轿子。
贝勒府里头八福晋揉着帕子,只觉心苦,可是,任是太医的药她也用了,偏方也寻了,侍妾,她也咬着牙把人送进了胤禩房间,可是八贝勒府里怎么就是没有喜信儿!
胤禟瞧着胤禛舒缓的面色莫名不舒坦,谁知一转眼却见胤禩正笑得灿烂,这时候侍从打探消息难免有些时候总是来不及,胤禟只当是胤禛将火气撒在了他八哥身上,而他八哥这忍耐的本事又有进益,他可是知道他八哥笑的越温柔,那心里头火气可是憋得越大。
胤禟本想上前开解胤禩两句,奈何刚踏出半步,那简亲王府的五阿哥敬顺便已走到胤禩身边道:“八贝勒,昨日您吩咐整理的文书已经好了。”
胤禩将眼从一旁缩着的纶布身上移开,在敬顺身上停了一会儿,笑了下,便同他一并去了桌案旁。
胤禟皱了皱眉,也没想太多,径自去看自己案上的文书。
胤禛匆匆浏览昨日理出的账册,有外头的侍从面带喜色的进了来,直直走到他案边,喜道:“四爷,又有几户欠银的人家送了银子来。”
胤禛眉头一挑,看过那一溜人名,心下冷笑,碍于某些人,只得随了众人赞说两句。
看着胤禛面色的变化,胤禩便知道那上头少不得郭络罗氏的人家,待自己看过那名册,虽觉不出所料,目光却是在那最末的几个名字上停留好一会儿——都是瓜尔佳和赫舍里中同胤礽亲近的人家,再看上头并没有佟家几户人家,自家福晋近支血亲也无人在上头,心下若有所思。
康熙出行前念及明年便是选秀之年,同皇太后拜别之际,倒是提了句太后闲来无事可召各家女眷进宫来陪皇太后说话,言下之意便是也准了宫妃同家人见上几面。
宜妃瞧着伴在惠妃一左一右的淳儿渝儿,早几日便故意提了选秀一事,趁着众人说的热闹,顺势接了佟贵妃打趣的话,遣了身边嬷嬷请自家嫂子递牌子进宫。
佟贵妃问过了康熙,得了准信儿,见宜妃二嫂喜塔腊氏递牌子请见,便准了。
宜妃的二嫂进了宫来,瞧着宜妃蹙了眉头半晌并不言语,倒是有些奇怪。
宜妃想了想,终是下定决心,抬眼看向喜塔腊氏,轻声问道:“二嫂,家里侄儿还有未婚陪的么?”
喜塔腊氏心里一热,瞬间又笑自己魔怔了,笑道:“回娘娘的话,大小儿定了喜塔腊氏家的女孩儿,二小儿正要请娘娘做主。”喜塔腊氏心里清楚宜妃这般问话定是有了什么安排,她倒是一直对家里这位娘娘很是信服,虽然原本属意让自家侄女做了儿媳,这若是有更好的也是不错,左右都是两相得利,她又做什么不乐意。
宜妃对她二嫂的通透很是满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嫂子在外做客时可有瞧上眼儿的女孩儿么?不知赫舍里家的女孩儿如何?”
喜塔腊氏一怔,竟是赫舍里氏么?自己倒是同赫舍里氏没有太过亲近,自家老爷的意思是那家虽是皇太子的外家,可是,那索额图一家那下场还是今年的事儿,皇上瞧着那家愈发不满,前些日子赐下的官职不过是安抚,且那户部兵部如今可是在直郡王四贝勒手里头,说到底只是虚职罢了。若这时候自家求了他家的女孩儿……
“不知娘娘说的是赫舍里哪家的女孩儿……”喜塔腊氏小心地问道,虽说最近听说了自家娘娘的九阿哥同太子爷颇为亲近,可是同郭络罗氏亲近的可是不止一个九阿哥,自家这时候求了赫舍里家的女孩儿,不知道安王府的人会如何做想……
“赫舍里纶布家的。”宜妃慢慢说出了她想了许久的人名,眼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奴才明白了。”喜塔腊氏垂眼应道。
宜妃亦明此事急不得,总是要她哥哥也想明白了才好,否则那边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她可是不愿让别人得了便宜!
喜塔腊氏带着几样赏赐出了宫,回到府中仍是头晕,喝了两口茶方才缓过神儿,顾不得将汗湿的衣衫换去,遣了侍从去寻自家老爷,匆匆净面匀了层粉,便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