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你的房间!”青衫领着我走进一间厢房,语气不卑不亢,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望着从前为我出生入死的丫头,内心苦楚无法言语。应了她一句,“嗯!”胃有些疼,“对了青衫,帮我拿些吃的来好吗?”
青衫突然抬头望着我,“姑娘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想,就算告诉她我就是楚依依她也不会相信,“哦,刚才听别的丫头这么叫过!”
青衫点点头,“姑娘想吃什么?”
“莲子粥,少糖!”
青衫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转身脚步有些迟疑地走了出去。
好累,胃痛,头痛,全身都痛。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感觉身体忽冷忽热,依稀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
“她还没吃东西么?”是齐翊然的声音。
“回主子,奴婢见她睡着了,便没叫醒她。”
“粥给我,你先下去!”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想我可能感冒了,“翊然……”我本想让他帮我找太医,喉咙却难受得发不出声音来。
额头传来冰凉舒适的感觉,“怎么这么烫?来人,传太医!”
一阵脚步声进进出出,门好像又被带上。
“你最好是吃东西!”
嗯?他没走?!
“在你没有告诉本殿楚依依的下落之前,就算想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他威胁的话语在我听来十分可笑。
想知道我的下落为何不去无底崖寻我?成日里饮酒作乐发泄心中的不快,再派人盯着奇异果来个守株待兔,真是厚颜无耻!
喉咙划过丝滑的米粥,饥饿的神经被完全带了出来,我张大嘴巴一口接着一口吃了起来。
“不够么?我再找取些过来!”翊然的口气和刚才相比好了许多。大概是见我开始吃东西,以为是听了他的话。
肚里有料,说话也不再那么费劲,“不用了,谢谢!”
扶着我肩膀的手臂僵了一下,他嗤笑一声,“连口气都学会了,你还敢说没见过她?!”
我哭笑不得,头还是很痛,便不再理他。
“主子,太医来了!”青衫的声音。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宋太医免礼!”齐翊然将我放平在床上,“宋太医请号脉吧!”
我有些纳闷一向骄傲清高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太医如此客客气气。睁开眼睛瞧了瞧头顶这位宋太医。
这不正是当初替我诊过脉的老头吗?当初他诊出我怀有身孕之时那副神情我至今还记得。
“姑娘,请把手给老臣!”
我有些无奈,勉强扯嘴笑了笑,“我没力气,您自个儿拿吧!”
“这……”
手臂被人从被窝移了出来,“宋太医,号脉吧!”
哦,原来手臂被他盖在被子里了,难怪太医老头会显得这般尴尬。
下巴被太医老头抬着左看右看。
我有些恼火,您这是号脉么?怎么觉得是在检查我是否整过容呢?虽然脸上的皮肤被老伯师傅动过手脚,是新组织起来。可这下巴是货真价实绝对没有垫过的。
搞什么,又翻我眼皮?这里可是真材实料的老样子。
怎么又移到脖子上了?这老头下手真重,按得我喉头一痒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咳咳……”
“宋太医这是为何?”齐翊然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宋太医放下我的手,“禀太子殿下,老臣刚才替这位姑娘号完脉,发现她只是着了些凉,引起高烧的原因其实是她的喉咙。”太医站起来继续道:“这位姑娘的喉咙受过伤,不难看出已经被医术高明的人处理过,且恢复得极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来的声音!”
“哦?!依宋太医之见,只要替她医治好喉咙上的旧伤方能退烧?”
“正是!”
“嗯,此事宋太医掂量着用药便是!”
“老臣遵旨!”
我闭上眼睛,刚才听到太医说恢复原来的嗓音指日可待,心中就欣喜不已。
老伯师傅不愧为神医,替我配置的药丸功效奇好,脸上受过伤的痕迹掩盖得连这个老太医都没发觉。
“你到底是何人?”翊然质疑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可怜人!”
他沉默片刻,似是在压抑着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无姓!”
“知道和本殿作对的下场么?”语气又开始不善。
“知道,刚才已经尝试过了!”
他冷哼一声,“那最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待你身体复原之后,随时做好侍奉本殿的准备!”
我也学他的口气,冷哼一声,“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
“你……”他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突然放软了语调,“本殿记得你并非完壁,也难怪会如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