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淋漓。游戏结束,愿赌服输。我在海上也有一号,还不至使这种暗杀的手段去报复别人!”
孔雀道:“身为虚影龙,你却说什么绝不使用暗杀手段,这话当真好笑。你可是天生的杀手。”
玲珑气得直抚胸口,道:“孔雀船长,你认得玲珑也不是三年五载。平心而论,你说玲珑这船长的位置,是不是用光明正大的真本事打拼而来?玲珑向来只在与人对决的时候使用龙技,绝不会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候隐身行刺。”
孔雀冷哼一声:“抱歉,你是北海女豪杰,在下隶属东王旗下,对你并不很了解。”
气氛僵住。瘟神的属下和玲珑的船员早已怒目而视,双方虽不言语,却明摆的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伊心慈和雪千寻见形势急转,一时有些发怔。玲珑看了她们一眼,苦笑道:“这回好了,你们两个小丫头算是脱离了干系。”
伊心慈忙道:“瘟神确实非我们所杀。”
雪千寻也道:“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何必杀他?”
玲珑一耸肩:“我只是爱凑热闹而已。没曾想祸从天降。”
白鬼不依不饶道:“除了你,也没有谁更方便杀瘟神。你只说,是偿命还是赔财!?”
玲珑反倒一愣:“赔钱便能了了么?”
蓦地,白鬼听到有人轻轻笑了一下,急转头,发现笑的是锦瑟,眼睛一横,斥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锦瑟道:“你果然看重的是财物。不管是谁,左右讹上一笔。”
白鬼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锦瑟又道:“可是你也不能漫无目的地敲诈。我可作证,自竞武结束,我们所看到的玲珑,便是她的真身。她既没隐形,也未分影。她的确是比别人凑得近些,却还是离赌桌有不小的距离。更何况,剑神离瘟神更近,若是有人靠近瘟神,哪怕她是隐形的,剑神也不可能不发觉罢?”
白鬼不屑地睨了锦瑟一眼,道:“你有什么本事,断定我们看到的就是玲珑的真身?”
锦瑟道:“分影是虚的,能够惑人视野,却不能携带本尊的气味和温度。同样的,一个人武功再高,却也只能敛藏自身的灵气,她的体温是掩饰不了的。”
白鬼正在琢磨锦瑟的话,忽听她袖口发出细微的脆响,紧接着便有十几条小蛇从众人脚下游了过来,聚集在锦瑟附近。“我就是这样证实的。”
众海盗一阵唏嘘,武功稍逊的,一见那明显带着剧毒的小蛇,都惶恐地退后老远,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鬼看着脚下毒蛇,也很发怵,惊道:“你、你竟然用驯兽监视全场!”
锦瑟轻轻一笑:“谁又不是呢?这里可不止我一个驯兽师。”
玲珑摆脱了大半的嫌疑,终于长出一口气,对锦瑟露出感激之色,道:“淘气船长,谢你仗义。”
听到这个称呼,锦瑟微微一愣,转而才想起来,刚进此炎心殿时,红胡子依次介绍的数位都是某某船长,待玲珑询问倾夜自己为何人时,倾夜便随口一说“淘气船长”。
锦瑟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倾夜,见她听到玲珑果真称呼“淘气船长”,唇线似乎抿了一下。撞到锦瑟的视线,才又马上回复淡然,恍若无事。
白鬼见查不出真凶,束手无策,他看了一眼赌桌上的赌注,道:“总之这场竞技不能作数。”
众人都望着剑神玉良,倾听他的裁断。
玉良略一沉吟,道:“死者隶属北王治下,不知寒冰有何见解?”
北王寒冰这才出面,气定神闲地走到瘟神近前,缓缓道:“乍一看瘟神的伤口,倒像是障目的指环刺所为。”
东王的属下尽皆震然而起,怒目瞪视寒冰。
白鬼等人却是咂舌,他们当中不是没人想到东王,只是无人敢说一个字。
北王扫视东海众海盗一眼,忽然语意一转:“不过,障目杀人,从不暗施毒手。”说完,执杯的手略一倾斜,将酒水倒出,另一只手则在杯下承接。而酒水尚未触碰北王的手掌,已在半空化为一片薄薄的冰刀。
北王手拈冰刀,翻过瘟神尸体,沿着他枕骨下方的针孔,倏地划开。瘟神已经死去了刻钟,北王的冰刀又带着彻骨的寒气,能将所触之物瞬间冻结,因此,瘟神的皮肉被割开,竟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刀口以针孔为中心,几乎将瘟神的头颅割成两半。最后,北王目光一烁,似乎发现了什么,露出满意的笑容。
“喏,凶器找到了。”平淡地,北王道。
冒着寒气的冰刀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其尖端挑起了一枚比芝麻还小的沙砾。
“既不是银针,也不是指环刺,而是这粒小小的沙子,被人生生弹进了瘟神的头颅里。——自下而上。”北王说完,指端一松,冰刀随即化为酒液,洒落在地。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能够将沙子弹入人的脑袋里,这件事本身并不有多惊奇,奇的却是这枚沙砾来自的方向,竟是从下而上。
北王扣住白鬼瘦骨嶙峋的肩头,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