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柳教授推荐的。”
闵世湘对莫傅司存了结交之意,异常大方地对温禧抛出了橄榄枝,“如果温禧愿意的话,毕业了就留在我们外研社吧。”多少人打破头的位子就这么直接掉在温禧头上。
叶铭绍朝张、赵二人使个眼色,赵栋梁赶紧表态,“温禧平时在我们学校表现突出,完全符合保送条件。”
“硕士毕业后再念三年博士,以后就留校做老师吧。”张庆生也添上一句。
韩贤同哈哈大笑起来,拍拍莫傅司的肩膀,眼光缓缓扫过众人,“你们都先别抢,人家莫少难道还会缺女朋友这点工资吗?”
众人齐笑,唯独谢静岚觉得心中苦涩,她是女人,分得清真心实意和虚情假意,有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为你谋划前程,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实在不能不让人妒忌。再想想她自己,为了追随刘明璋,放弃自己所学的专业,只为离他更近一些。两相比较,何止天差地别。
看吧,权势就是这般好用,温禧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起了身,因为喝了酒,越发显得荣光焕发,她端起酒杯,准备敬酒。
然而尚未开口,就听见莫傅司似笑非笑的声音,“别不懂事,要一个一个地敬。”
明明是心疼女朋友,不舍得她挨个敬酒,这些老江湖哪里不懂,翟振东自然要顺了莫傅司的心意,“葡萄酒虽说美容养颜,但女生喝多了也不好,温禧你就意思意思,不要勉强。”
其他人知情识趣地连连附和,温禧也只好借驴下坡,一杯酒敬了一桌人。
酒足饭饱,饭局也到了尾声。最后男士一人一盅冬虫夏草炖甲鱼,温禧和谢静岚则是一人一份冰糖蜜汁炖官燕。
众人又说了会儿闲话,蒋一炜领着服务生推着餐车进了包间,餐车上放着八个可以手提的不锈钢冰桶,里面斜搁着红酒。下面一层则是统一的礼品盒。
莫傅司起身走到餐车前,他只扫一眼酒标,就吩咐蒋一炜将红酒连冰桶打包装入礼品盒里,然后按照座位顺序送到各人面前。
自然免不了一番推辞,莫傅司则统一口径,“一点小意思而已。”
众人都清楚,他嘴里的“小意思”怎么可能当真是小意思。莫傅司送出去的红酒皆来源于法国五大顶级酒庄,拉菲、拉图、玛歌、奥比安,还有木桐,而且都是好年份,平均都在一万五千块左右,其中几瓶甚至达到了三万。
尽管面上带着受之有愧的表情,但一拨人最终还是都笑纳了。莫傅司又和蒋一炜耳语了几句,只看见蒋一炜连连点头,很快离开。温禧猜测莫傅司是让蒋一炜去拿两罐顾渚紫笋给韩翟二人。送他们进了电梯,这顿饭总算完美谢幕。
九重天的效率实在是高,只一个送客的间隙,等回到包间的时候,温禧惊奇地发现原本一片狼藉的桌面已经回复齐整。甚至还洒了好闻的空气清新剂,海鲜的腥味和酒精的气味通通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宴饮只是幻梦一场。
莫傅司神色却有些疲惫,修长白皙的食指正揉按着太阳穴。
温禧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想也没想,便伸手抱住莫傅司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莫傅司僵了僵,但很快便松弛下来,也揽住了温禧的脊背。
温禧将他抱得更紧,简直恨不得嵌进他的身体一般。
莫傅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身上这件衬衫可是伦敦西区萨维尔街要价最高的裁缝的手艺,你怎么忍心把口水擦在上面。”
温禧抬头看他一眼,又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回道,“反正你有钱。”
听到这近乎赖皮的话,莫傅司唇畔的笑意愈深。
“早知道还是应该由我去送卡,又是吃又是拿的,你太吃亏了。”温禧忽然又低低地冒出一句来。
“刚才谁说反正我有钱来着的,这会儿又替我省起钱来。”莫傅司逗她。
“其实,我既不想读研究生,也不想留在外研社。” 温禧表情有些苦恼。
“那你想干什么?”莫傅司收敛了笑意。
温禧神色又有些迷茫起来,出人头地是一个过于空阔的概念,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规划远景的人,现实压得她已经丧失了做梦的本领,她到底想干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莫傅司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最要紧的就是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要你。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尖叫。
我要你。我只想要你。可惜,这句话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我三观挺正的,可是昨晚我深深怀疑了。一个打酱油的姑娘义正词严地指责我“写社会阴暗面,在文中写请客吃饭送礼这种情节,严重破坏社会河蟹,甚至会误导读者”,上纲上线到如此地步,我瞬间颤抖了。我是人民的罪人啊。。。我们明明活在如同新闻联播一般真善美的世界里,我居然在这里写这种不河蟹的东西,我简直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啊。亲爱的读者们,一定要充分发挥你们的主观能动性,运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