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浅浅似无聊的淡笑了笑,忽然言语骤冽:“一只小小的谛听兽,居然也敢窥探吾的未来?”
这声灭落,大亮的圆月,与彼岸花瓣的飞扬坠下间。妖孽依旧在笑着,并缓缓的抬起了手,捋了瞬他被风吹得遮挡住视线的发。于是,在发被撩开了之后。我看见了他幽幽的眸底,含着笑的流泻出太重的杀气。自然也看清了他脸上,本是升起的许多青色鳞片。转瞬间,却裂开脱落着被风吹逝了!
这层青色的鳞片褪去了之后,再度升起的是黑色的鳞片。没想到他,居然不介意在谛听的面前,展露自己身为蛟龙妖兽的本体与本貌。那是不是也预示着,此刻,他欲杀谛听之心,谁无法阻拦下?
见此势头,我心中大急,忙抱住他的手臂,忍了忍的软声央求道:“娃他爹,谛听是只狗嘛。而且我是他的主人,他犯错了自然是该我来教训的。我来打他,你就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妖孽俯下视线对我冷扫一眼,并未答话。还是第一次呢,我居然看到了他,如此的认真情绪。
傻愣住的瞬间,眼前流光划过,妖孽的身体已然不见。起步想要阻拦,衣袖却被身边的小家伙给紧紧的拽住了。扭头俯下一眼,刚想怒斥,却见小家伙望着谛听,比他爹的眼神更阴鸷百倍不止。
咬牙的挥开了小家伙的手,在谛听与妖孽。一人用忘川河里的水化作冰刃,一人用彼岸花瓣做武器攻击了第一波之际。我奔上了前去,一把就紧紧的揽住了妖孽的身体,怎么也不肯放松半点下来。
对面,凄艳如血的彼岸花中,谛听僵直着身体望着我,散发着浓浓的悲伤与绝望。风吹拂起了他的发丝,扫过了如玉石雕刻般的面容,掀起了他白色的长袍。很有种感觉,他就快要哭出来了。
果然,还不等出声说些什么。他似自嘲的狂笑了笑,闭上了双眼。捂着胸口的伤,滑落了泪。
“李思,你的心从未向着本大爷。守在你身边几百年了,为什么会是被你所杀,为什么啊?”
听此,心底又无端的生气,但也忍了情绪的再度保证道:“谛听,你认真听好,我不会杀你!”
见他神色似是不信,我愤怒的放开了妖孽的身体。欲走过去,对他认真的好好再保证一次。因为我们之间,不为别的。几百年的同出同进,同寝同食。对他非那种爱,却是相伴了几百年的朋友。
岂料脚步刚启动,妖孽却扯住了我。眼中有笑,有隐忍的森森怒气:“小东西在乎这只谛听兽的程度,可让吾认真是心升不悦呢。若小东西的脚步再向前一步,吾也许会真正的忍不住杀意的。”
脚步因这句顿下,扭头一眼,妖孽眼底闪烁的情绪。似是有着嫉妒与吃醋,还有着绝对的认真。
怎么办,我并不善于对付一个,正在嫉妒吃醋里满含杀意的男妖,有些慌乱得不知所措起来。转瞬间,努力忍了忍。我迅速的把眼睛紧紧闭上了,握拳咬牙,深呼吸的折转回身吻向了妖孽的唇!
“唔……”腰被揽紧,后脑被摁住。我被某妖孽报复般的咬了唇,痛得推开了他,忙抬手捂住。
一股热流顺着下巴滑落,我抬头怒视妖孽。他却笑得极致温柔的回望着我,眼中杀意已是消散。
然而,他这眼神太撩人,就这么近的看着,我感觉视觉冲击太大,有点眩晕,目光不自觉的低垂故作擦拭着唇上的伤口。可他却忽然低凑下来,似乎想要与我再来一次不会咬伤的我热吻,作为他刚才咬伤我的一番补偿。忙吓得将他推开,却被他眼底再度聚起的低气压,压得感觉呼吸不过气来。
或许他不是好妖魔,或许他很残忍。可是这一刻,他眼底完全没有谛听的存在,全是我的倒影。
这道眼神,很给人错觉。仿佛从一开始,他介意的就不是谛听用金瞳对他的窥探,而我介意我的心与脚步,属向是否为他。该死,难道又被他红瞳的魅术给蛊惑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迟疑中,忽听他说:“龙儿,将谛听先带回三十三重天宫,龙父与龙母还有事需在这里解决。”
回神过来,见小家伙怒咻咻的看着自己的爹。捏了捏拳头,转而朝谛听走了过去。完全是来不及反应过来的速度里,二人小的架住大的“咻”一声的朝天窜起,破开了云层,眨眼就不见了影迹。
是以如此,空旷的忘川河边,唯剩下我与妖孽对立而视。
他望着我的眼神含笑,看似极其的诚挚,让我觉得心头突跳得不受控制。
直觉告诉我,如果不想要就此沦陷的话,就赶快的推开他。刚打定这般的想打,把手抬起。
妖孽却猛然将我拉进怀里,跌滚在地,揽着我从坡道上滚落入了忘川河的水岸边。
他将腿变作了一条尾,神色闲散愉悦,压着我呼吸略微紊乱的问:“小东西喜欢谛听兽?”
“没有!”我坚定的摇了摇头,因为嗅出他所言的喜欢是另一层意思,我的头壳还没有坏掉。
妖孽这才微微的松开了我,笑眯起眼,薄唇也微扬,用着仿佛很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