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个我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下。
再扭头时却将一爪举着的那颗粗壮桃花树高高的举起,就这么猛力的给栽种到了坑洞里。
跟着眼神却又升起了些许的疑惑来,仿佛还有什么没有办妥。
沉默着环顾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又是笑起。依然单手托住臀部的背着那个我,迅速扭转身体再次飞速奔落三十三阶梯下到那九阶台上,停在了一片被他抓毁的朽木卧榻碎渣前微微皱眉。
等两人再次一同奔上那桃花树下时,他的身后很诡异地跟着一个完好,会自行飞来的朽木卧榻。在卧榻稳稳落地后,他终于满足的笑了出声,揽着那个我轻轻躺卧在了桃花树下的朽木榻上。
跟着,他又开始了傻傻痴笑的自言自语:“小东西,现在没有谁会再来打扰我们了,你与龙儿都可以好好乖乖的睡觉了。我会用我的心头血来将你们喂养,好好照顾你与蛋,直到你们双双醒来,等醒来了可不许生我的气?那时候我们会是一家人,在深海里一起畅游,不要生气好不好?”
恳求的言语灭落,他扭动着柔软似蛇的身体,将脸放在他怀中的那个我的锁骨处寸寸轻轻着啃咬,将腿幻化为尾极有节奏地敲打着石板,神色是那种仿佛很久有没有如此轻松惬意的满足。
这般很久之后,他仿佛又是记起了什么来,忙停止了啃咬的动作,神色疑惑,却略带讨好的语气说:“为了防止小东西醒来后生我的气,我们学着人间的那样结为夫妻吧。这样一来龙儿就不是人类所说的私生子了,虽然说结为夫妇对我们兽来说真的是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不过小东西是人类,所以我就依着小东西的习惯来吧。有朝一日醒来,小东西可不许生的气知道吗?因为自混沌而出,我还从没这样迁就过任何的一只雌兽,小东西是唯一的。”说话之间,他笑笑着朝后扬起臂膀挥动了衣袖,那四根柱子里的大大悬钟忽然发出了阵阵嘹亮的钟声震天动地。
像是自远古来的暮鼓晨钟,一声声的重重敲打在了人的心扉上,似乎可让人得到极大的平静。
“好了,仪式完成了,小东西可还满意?我孕自混沌,无父无母,无拜可拜。这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大概也没资格得到我的俯身叩拜。就以这盘古墓的钟声响为证,我们结成夫妻了。”
语毕,他又是独自痴痴笑起,扬起一只手掌盖住在那个散发着妖异绿光眼神的我的双眼之上。等再拿开的时候,那个我的双眼睛恢复成了黑色,只不过还是一样不会流转的呆傻空洞着。
此间,只见他笑着泛起腥红的眸色,对准那个痴呆我的仿佛催眠一般地轻言道:“小东西乖乖的睡觉吧,等时间到了我会让你醒来的。”这道话音灭落之际,那个我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眼角带着娇俏,唇角带着微笑,极其臭不要脸很乖顺地环抱着妖孽的腰缓缓依偎了进去。
我很想吐槽,可发现似乎吐无可吐,因为知道这充其量不过是一场病发的幻觉或是梦境。
等梦境幻觉醒来,我就可以带着这个呆傻的我远离,再次去寻找我们另一段的人生轨迹。
然而我错了,真正是大错特错了。我发现自己无法由这个梦境里醒过来,或是与那个精神分裂出来眼神痴呆空洞的我合二为一。我只能傻傻的看着,听着,完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后来,我甚至分不太清我究竟病得是有多重,也分不清梦里的很多事情。我甚至怀疑,在梦里被精分出来的这个我也会再陷入梦境,因为我偶尔会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白雾中浑身无力
而那个该死的妖孽,居然从雾中迈步过来躺在我身边,将无力的我紧紧拥抱入怀,并轻轻的劝慰安抚着说:“嘘,小东西乖乖的,现在还不可以醒来知道吗,我们的龙儿还没有学乖呢。”
在他这样的安抚里,我很想要放声嘶喊,却根本喊不出任何一句言语来,只能望着他流泪。
然后他会轻吻我的唇,抱着我躺在白雾之中,附在我耳边轻轻的哼唱什么。然后在梦中的梦中,我似乎都会因为这道柔软无力的轻声哼唱睡过去。可是在梦中的梦中,我似乎也会醒来的。
每一天的每一天,混混沌沌中都会看见妖孽刺破了心肺取血,喂那个眼神空洞的另一个我喝。会牵着那个我的手,自言自语地笑着说话,会泛起腥红的眼神让那个我笑着依偎进他的怀里去。
他会因怀中的人眉目间那乖顺神色而淡淡笑起,会牵着她的手徒步翻山越岭去到海边。
会带着她蹲坐在海边,很安静着看大海涌起蓝色的狂涛,把清凉咸味的飞沫抛上沙滩。
会把那一双腿幻化为尾,或是在海滩上愉悦着滚来滚去,或是将那尾伸入海水里,摇摆敲打着飞溅起浑浊的碎浪与细沙石。这样无聊之后,他会在烈烈阳光下变身为一尾黑色的庞然大物。
再吐出一个大大的气泡,把那个眼神空洞的我包裹在气泡里丢入海中。与她一起在海央上一直玩耍嬉戏到日落时分,这才满足地或背着或抱着地带着她再次徒步走回桃花树下的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