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都做不了……”
“…………”
“因为,他是不会让他的女人,为他涉险分担的……”,梁暮凝说道此处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她回身落座,继续道:“这些事儿,若换在一般女子身上,许是觉得幸福的很,可在我梁暮凝着儿,却像是被人绑了手脚一般的不自在……所以,就算明知他为我好、我也爱他,又如何?我要离开,是不稀罕他的保护,我要让他知道,在这段感情里,我们的关系,该是始终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的。”
就在梁暮凝淡然说话之际,她即提笔,在铀白的宣纸上,轻描淡写的勾画了两下后,便撂了笔墨,拿起那张刚写了字的纸宣递给了染儿,笑着说:“你这丫头的问题,最近可是越发多了,想是我要再不放你回去,也会有被你问得哑口无言的那天喽。”
听到这话,她脸颊不禁泛红,忙接过信函,低头道:“染儿怕是被夫人嫌弃了,才打发成信差的呢……”。
“哦……那莫不是我记错了,上回、不知是谁说只送独孤将军出城,可结果却是都快给人送到家里了呢?”
“……夫人就爱取笑我,上次只因是遇了风沙,才耽误的时日!”
“是啦是啦,如今独孤心驻守玉门,我怕你这风沙,以后是有的吃了吧……”
“…………”
此时,染儿娇颜已然通红,她忙将信函折好收入袖中,只道了一句:“夫人向来能说,我不辩就是了……”之后,即转身促步离去。
梁暮凝见染儿走的狼狈,亦不禁“噗”的一笑,她下意识的抬手,却不知该撂在哪里了?
深夜寂寥,唯有楼阁内的烛光晃动,不知是谁的檀青衣袖拂过了琴弦?一曲‘碣石调·幽兰’,应声而起,划破宁静,悠扬飘远,没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