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河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那样明显的垂涎表情,贪婪眼神,根本不可能被忽略。答案昭然若揭!
这并不是什么诡谲的玩笑。这个男人是真想要借此机会折辱他。而且,大概还想真刀实枪地干上一次。
难道这就是这个男人表达敌意跟恨意的方法?也太扭曲了吧!他就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用拳头或枪杆子来决胜负吗!
靳青河看了眼正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他武力值再高,也不可能强悍过子弹的速度。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虽然心中大感不快,然而一眼认清形势,脑子里便愈发镇定冷静下来,快速在心底思索对策。
沈出云做为一个军人,自然熟知兵法谋略。他不像丁太子那样的冲动不顾一切,他是被草莽出身的沈将军一手带大的,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少年时期就独自出外闯荡,招兵买马,拉拢各方人脉。周旋于权贵之间,算得上是个枭雄人物。虽然这个枭雄人物人品不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城府深沉,多疑聪敏。对付这样一个上位者,必须慎重。
然而这种人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们都太自负了。习惯掌握全局,热衷强取豪夺。往往还自以为理所当然,全世界都应该匍匐在他们脚下。
所以,他的攻击必须一击即中,不能拖泥带水。并且首先,他需要示敌以弱,以降低他的防备。
“把衣服脱了,快点。”见靳青河一直没有动作,沈出云不耐烦地命令道。
靳青河的脸上在诧异之后很快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愤恨难堪。他的脸颊因为倍感羞辱而浮上淡淡嫣红,眼神却凶兽一样暴躁,似乎恨不能扑上前咬断挟持者的脖子。然而冰冷的枪管制止了他。他左突右冲不得发泄,终于只剩下满腔屈辱羞愤,颤巍巍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服。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外套,上身只有一件白色长袖衬衣。是最单薄无力的防备。
他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缓慢移动,按在下颌衣领的纽扣上。在强烈的羞辱感中,终于颤抖着把第一颗纽扣解开了。
形状漂亮的喉结露出来了。接着是干净优雅的锁骨,然后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胸膛。因为主人的动作纠结,麦色的肌肤还不能让窥视者一览无遗,然而正是在这种欲露不露中,却更有一种蛊惑力,把沈出云吊足了胃口。
看着这个强势刚毅的男人屈于劣势而忍气吞声,真是一种享受啊。沈出云兴灾乐祸地想道。难得死水般平静的生活里有了这种新鲜的享乐,他愿意把对这个男人的羞辱无限期地延长下去。乐此不疲。
靳青河开到第四颗纽扣的时候,似乎已经不堪其辱了。他手指哆嗦得都抓不住纽扣,只满脸羞愤地瞪着罪魁祸首,细白的牙齿把薄薄的嘴唇咬得殷红。明明是高高大大的一个伟男子,偏偏露出如此难堪羞怯的表情。
沈出云被他这个表情刺激得一激灵,忍不住举着枪站了起来。
“去,那里有根绳子,把自己的右手绑在那边那根水管上。”沈出云抬枪示意道。
靳青河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捡起丢在一旁麻绳,走到墙角,把麻绳绕过那根灰尘覆盖的冰冷水管,用左手把自己的右手绑住了,固定在水管边缘。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沈出云。
沈出云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朝靳青河慢慢踱步走去。
虽然猎物已经落入陷阱,但是他依然半刻不敢松懈地举着枪。
检查确定了绳索的牢固性后,他满意地笑了笑,把枪抵在靳青河太阳穴上,跟靳青河脸贴着脸的站在了一起。
他并不急着做什么,而是像爱怜花蕊的芬芳一样,在靳青河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喉结,锁骨,一路往下地嗅,仿佛靳青河身上喷洒了什么醉人的香水。
他的动作说不尽的旖旎缠绵,神情十分的享受。
“真好,真好。”沈出云在靳青河脖子边深深地嗅了一口,接着一脸陶醉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就好像靳青河是一盘美味佳肴。活色生香。
靳青河被他这个猥琐的表情雷得里嫩外焦,忍不住内心咆哮:真好你妹啊!
沈出云看了眼靳青河,然后伸出舌头,在靳青河惊悚的注视下,狠狠地舔了对方的脸一口。
靳青河脸上的肌肉急促地抽搐了一下。他视线向下,仿佛在看不见的视角里看见了自己一脸的清亮口水。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作为一个男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被个变态帝糊上一脸口水的时候。
沈出云“呵呵”地轻笑了两声,对对方的崩溃表示很满意。他将枪头用力顶在靳青河头上,然后再不迟疑,一张嘴粗鲁地含住靳青河形状优美的饱满唇瓣,用力一吮。
一股酸气几乎同一时间就涌到靳青河嘴边。他忍无可忍,也不管头上抵着的枪了,推开沈出云撑着墙壁就是一阵干呕。
沈出云目瞪口呆。随即很快明白了什么,怒火“噌”的一下直冲上大脑。
他被嫌弃了,他堂堂沈家大少爷,堂堂沈旅长,居然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