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必房租,只消过日子,张三姐儿倒也过得。
何况,长久的周旋于这些男人中间,看尽了各色不同的嘴脸,张三姐儿也累了,她想好生的歇一歇,却不料先时回家做好男人的周大诚,竟然又要吃她这棵回头草了。
周大诚敢来张三姐儿这里,自然是因为老婆回家了。
话说还是一桩喜事,朱氏不放心丈夫,遂来镇上照看丈夫的生活。原本周大诚与朱氏夫妻情谊不错,朱氏既来了,周大诚也就不再与张三姐儿腻歪着,好在张三姐儿为人不差,并未死皮赖脸的纠缠勒索周大诚,反是静静的放手,很有风度。
周大诚心下暗自感激张三姐儿行事大方,悄悄的再予心腹伙计给张三姐儿送了二十两银子,自此就不再往张三姐儿这来了,只管安安生生的与朱氏过日子。
不料,朱氏却是老蚌生珠,又有了身子。
周大诚惊喜的同时,也思量着朱氏年纪大了,在镇上他一个男人,哪里照看得过来,若说请个丫头婆子,朱氏节俭惯了的,并不肯。想了想,朱氏决定回家。
周大诚亲自送了朱氏回去,并好生交待儿子伺候母亲,给了儿媳妇十两银子,令她们仔细注意朱氏的身体,万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然后周大诚方回了镇上继续做大掌柜。
要说周大诚,与朱氏结发夫妻,感情自然是好的。
但是,对男人而言,感情是一回事,**是另一回事。
与发妻感情再深,也不影响他们对年轻漂亮女人的欣赏与发情。
朱氏在的时候,周大诚碍于夫妻感情与朱氏的厉害,自不敢有二心。如今朱氏不在了,深夜寂寞,周大诚想到张三姐儿香软的身子,难免意动。
再加上周大诚喜张三姐儿行事讲究,并非死缠烂打使人不敢亲近的性子,遂换了身体面衣服,拎了几样张三姐儿喜欢的果子并两支鎏金银钗,整整齐齐的去了张三姐儿的铺子。
却不想,只一年未见,张三姐儿出落的愈发可人爱了。
原本张三姐儿还只是个村儿里来的年轻小媳妇,去一趟帝都城就是开眼界了。那时张三姐儿虽有几分姿色,却不似如今风情万种。
那鼓囊囊的胸脯儿,纤细的腰肢,挺翘的香臀尚不算什么,难得那一回眸间的丝丝媚意,直勾得人心里骚痒难耐,周大诚将东西交给张三姐儿,眼神儿就止不住的往张三姐儿身上脸上瞄了几回,深情万分的唤了一声,“三姐儿。”
张三姐儿淡淡一笑,既不招揽周大诚,亦不撵人,只道,“这天也晚了,我倒不好留大掌柜。东西,大掌柜还是带回去吧,无功不受禄,先时大掌柜着人给我送来二十两银子,我就已知大掌柜的心意了。”
周大诚忙道,“这是怎么说的,没个生分。”
张三姐儿一笑,端茶送客。周大诚与张三姐儿日子不短,自是晓得张三姐儿的脾气,总得来说,张三姐儿是个俐落人,办事说话从不拖泥带水,只是若她不情愿,你若真敢占她的便宜,她也是舍得出脸来闹的。
周大诚道,“三姐儿别误会了我的心,你不留我,我走就是。只是东西还请三姐儿收下,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些点心吃食,若三姐儿这都不肯收,实在是打我的脸了。”
张三姐儿送走周大诚,折身回铺子,放下门板,准备歇息。将周大诚送来的点心盒子打开后,果然是几样她喜欢的糕点,送拿了一块儿就着温温的茶水吃起来。就是盒子下面的鎏金银簪,张三姐儿也见到了,冷嗤一声,未再理会。
周大诚见张三姐儿不论模样还是风情都较以往出息许多,且打听之后,知晓龙哥并不再来张三姐儿这里。张三姐儿还未有新人,他何不钻了这个空子去。
周大诚知道他尚有机会,不过是张三姐儿拿捏架子罢了,看来两根银钗的确是简薄了些。若想再近张三姐儿的身,少不得得大出血个一回哩。
只是自朱氏来了,周大诚一应银钱都是交给朱氏掌用。朱氏走的时候倒是给周大诚留了些银钱,但再也不够周大诚往外讨好女人的花用。
这样想着,周大诚反是为难起来。
周大诚没有好东西来讨张三姐儿的欢心,偏又给张三姐儿馋的够呛,极是相信张三姐儿的滋味儿。张三姐儿不肯兜揽于他,周大诚就有事儿没事儿的往孟二龙的铺子里转悠。
孟二龙的铺子就在张三姐儿的胭脂铺隔壁,周大诚与孟二龙也算颇有交情,何况最初他能把张三姐儿弄到手,还多亏了孟二龙相帮呢。
孟尝君的故事告诉我们,哪怕是鸡鸣狗盗之徒,也是各有各的用处哩。
孟二龙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周大诚往他家里喝了两回酒,他就明白了周大诚的意思,孟二龙这一年买卖还不差,想着扩大经营,只是银钱上不凑手,早想着往钱庄贷些银钱使。不过一直没机会跟周大诚开口,现在周大诚送上门儿来,为的无非就是张三姐儿这块儿好肉。
要说张三姐儿如今的模样风情,若非许氏厉害,孟二龙都想去尝尝滋味儿哩。
不过,在孟二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