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中上地段儿了。张三姐儿边儿上的铺子也是新开的,并且还是熟人呢。
不是别人,正是孟二龙的粮铺子。
先时孟二龙忙活着成亲,就是孟大龙在这里支应。且孟大龙又是个嘴皮子俐落的,远亲不如近邻,与右邻右舍处得格外亲近。尤其张三姐儿,虽然没在孟家庄住过几日,但她与方大海成亲时,孟大龙也去喝过喜酒帮过忙的,怎会不认得张三姐儿这张妩媚风流的脸蛋儿。
且此时又与当初不同,那会儿张三姐儿刚与方大海成亲,尚且青嫩稚涩。不料,不过一年的工夫儿,张三姐儿就出落得此番妩媚风流来。
孟大龙先时瞧见周大诚在此出入,方大海却住在别处儿,那孟大龙最是个眼明心明的,怎能不解此番意味儿。心下咋舌,怪道方大海这番又贷银钱又开铺子,原来是把媳妇卖了呢。
周大诚在时,孟大龙自然对张三姐儿客气三分,不敢唐突。待过些日子,只不见周大诚上门儿,孟大龙的心思不由活络起来,心道:莫非这小媳妇儿与周大诚掰了不成?不然,怎地这些日子不见周大诚来呢。
孟大龙是个男人,身高体壮有的是力气,张三姐儿一个弱质女子,身娇体嫩,但凡有些力气活儿,自己干不来的,只管来央求了孟大龙去帮忙。
孟大龙正是发愁寻不着时机的来亲近张三姐儿一二,这会儿有了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三姐儿纵使有些水性儿,喜欢的也只是周大诚这样的有钱人,哪里瞧得上孟大龙呢。纵使孟大龙身上穿一件绸衣,只是瞧那绸子的质量亦是平平,不过是面儿上的事儿罢了。张三姐儿瞧他不上,不过寻日里使唤着傻小子出膀子力气罢。
孟大龙却觉着张三姐儿对他欲拒还迎,直勾得他心痒难耐,若非张三姐儿是个泼性,孟大龙用强的心都有了。
孟大龙贼心尚未得逞,孟二龙与许氏就来了铺子里。不过是刚刚开张的小铺子,哪里用得着这些人,且又不是孟大龙的本钱,孟大龙不过是给兄弟暂时支应罢了。如今兄弟跟兄弟媳妇都来了,孟大龙自然识趣的回家。
只是经镇上这些时日,孟大龙见识了香姑娘的美艳,又瞧过了张三姐儿的风流,心道:若是自己也能开个铺子做了东家有了银钱,这些女人还愁不能到手吗。
孟大龙生出此念,再回家种田就显得漫不经心起来,夜里辗转反侧,与自家婆娘商量道,“我看二龙的铺子很不错,若是生意好做,我也出去闯闯,总比这样土里刨食儿的轻省些。”
孟氏道,“说的轻巧,若是生意好做,现今都是有银钱的了。”见丈夫面儿上不悦,孟氏又道,“且先看着二龙他们吧,若是他们生意不错,你在外头开个铺子倒无妨。只是又有一件难处,咱家里这些家底子你也是知道的。通过不过五六十两银子,哪里就有银子去盘铺子做生意呢。”
孟大龙道,“且看吧,如今我尚无门路,待有了门路,再说开铺子的事儿不迟。”好在并未被美色冲昏了头。
孟氏这才不言语了,一只手悄悄的搭在丈夫的小腹上。
这些天丈夫去了镇上,正是年轻夫妻,一个被窝儿里,孟氏就有了些许想头儿。但孟大龙尝过香姑娘这等美味儿,哪里还看得上孟氏这样平凡的女人。阖着眼睛,淡淡道,“累了,歇了吧。”
孟氏讨个没趣儿,倒羞得脸有些红,好在是夜里,无人能瞧出来。只是心下不悦,一扭身儿,背着孟大龙,自去睡去了。
她就不信孟大龙有不想的时候,若介时孟大龙想跟她弄那事儿时,看她给他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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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二龙当初相中了张三姐儿胭脂铺子旁边儿的铺面儿,其实是用了心思的,他早知道周大诚已将张三姐儿搞到手。想当初周大诚还特意的与他炫耀过,说张三姐儿端的一块儿好肉,受用无比。当时周大诚脸上的模样,孟二龙面儿上恭喜周大诚心愿得成,私底下对张三姐儿亦有几分意动。
不过,孟二龙此人向来分得清利害,他虽然也馋张三姐儿的味儿。不过,孟二龙很有些野心,他不甘心一辈子如父母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活,偏偏科考他又没那个灵性,如今商人的地位比先时要好许多。且对孟二龙而言,再没有比银钱更实在的东西了。哪怕真就做了官儿,若是个穷官儿,他倒宁可去做生意张罗买卖,反是实惠呢。
孟二龙与周大诚刚因张三姐儿的事儿搭上了交情、借贷了银钱,孟二龙有一部分的银钱还是自岳家借的,他是个有成算的人,想着周大诚守着钱庄子,将来必有再用到周大诚的地方。
与周大诚挨得近来,介时不论是与周大诚套交情,还是与张三姐儿拉关系,都便宜的很呢。
何况张三姐儿旁边儿这铺面儿地里位置还是不错的,故此,孟二龙盘下来,开张娶媳,双喜临门,如今婚也结了,孟二龙就带着许氏来到铺子里张罗起生意来。
许氏亦是个喜欢张罗爱交际的人,孟二龙早将张三姐儿与周大诚的关系,连带自己的盘算,都尽与许氏讲了。许氏虽心里不大瞧得上张三姐儿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