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的说,她这叫好养活,虽然吃得多,但是都花不了多少钱的。
那天是她的伪生日,不过季非墨依然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一枚胸针,黄金材质的,一朵盛放的莲花造型,上面镶了细细的粉色碎钻。
当时包间里的灯光柔和,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季非墨就站在她的身后,手从她的肩膀上搭下来,帮她把胸针别在裙子的领口上。
“我希望能在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他别完胸针,薄唇还凑到她的耳边呢喃了一声,热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从额头红到了脖颈。
而今,五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依然还是五年前那个男人,只是,她和他的关系,心境,都变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脸上带着阳光般笑容的男孩,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单纯懵懂的女孩,他不再记得她的生日,也不再希望在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
“顾晓苏,你不饿是不是?”季非墨眉头一皱,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手里的竹签上叉了块臭豆腐,整个人却不在状态,好似走魂了一样。
“哦,”晓苏终于反应过来,看了眼手里竹签上叉着的臭豆腐干子,那点汁水都滴干了。
在季非墨的注视下,她最终还是把这块臭豆腐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大大的咬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咀嚼起来。
依然还是长沙的臭豆腐,闻起来依然还是臭,只不过,吃起来——也臭TXT下载!
她感觉不到长沙臭豆腐独特的香味,或许是记忆中臭豆腐的香味太过浓烈了,所以现在臭豆腐不管加了多少香菜细末,她都吃不出任何的香味来,只觉得臭,特别的臭,甚至臭得让人难以下咽的地步去。
好在季非墨点的四菜一汤都陆续的端上来了,这也把顾晓苏从臭豆腐干子里解救了出来,而这四菜一汤里,居然有季非墨说的野生鱼。
重庆水煮鱼,洁白的鱼片在红色的油汤里荡漾,就好像无数的小鱼在鱼塘里游一样,红白相配颜色特别的鲜艳,再加上上面还有几条长长的香菜叶子,比图片上的照片还要精美。
晓苏其实是饿了,因为中午去医院看了父亲后就直接回家搬的东西到望海阁,根本就连午饭都没有吃,只不过这会儿她却没有食欲,尤其是刚才吃了块闻起来臭吃起来更臭的臭豆腐干子后,她就更加没有一星半点食欲了。
“啪!”季非墨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餐桌上,黑沉着一张脸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女人,冰冷着嗓音问:“顾晓苏,你究竟要不要吃的?这样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我就让你那么倒胃口?”
晓苏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难受,赶紧拿起筷子来夹了一大块鱼往嘴里送,因为他说这里最好吃的就是鱼了,那她就吃鱼吧。
只是,她很久没有吃过水煮鱼了,准确的说是好几年了,所以忘记了中国做的鱼和德国的鱼不一样,慌忙中咀嚼了两口就往下咽,这样的结果就是——
没有整理出来的鱼刺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她当即死命的咳嗽,又端起茶杯来不停的喝水,想要把这根鱼刺给冲下去。
然而,无论她喝多少水都没有用,那鱼刺一直就死死的卡在她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季非墨看见她那个样子,即刻让老板送来了山西陈醋,让她喝醋,说醋是化鱼刺的。
她端着那碗醋猛喝,直到把半碗醋全部喝完,牙齿都差点酸掉了,可那鱼刺依然还卡在喉咙里纹丝不动,居然没有被这醋给化掉。
季非墨气得脸色特青,这餐饭也不用吃了,迅速的把帐给结了,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给拉出了土菜馆,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晓苏原本想问你这开车是去哪里呢?而且点了那么多菜,你都没有吃,也不知道打包拿走,当真是富家子弟不懂得生活的艰难,更加不懂得节约资源是一种社会公德。
钱是你的想怎么花是你的事没错,可资源却共有的,不能随便给乱糟蹋了,这也是在中国这地儿没人管,如果是在德国,这样点了餐不吃又不打包带走,肯定是要被罚款的,因为浪费公共资源就是破坏生态平衡。
然而,那根鱼刺卡在她喉咙里,此时倒不是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是一说话那喉咙就更加的痛得厉害。
最终,她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个时候她顾自己的喉咙都顾不过来,哪里还顾得社会公共资源和对季非墨浪费可耻的行为进行义正言辞的教育。
季非墨的车开得很快,不几分钟就停下来了,等车停下来时晓苏才发现原来是到了医院,她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到医院来了,季非墨已经在外边帮她把车门给拉开了。
“还不赶紧滚下来,”季非墨冰冷着一张脸低吼一声:“难不成喉咙卡到鱼刺还让你脚都不会走路了,该不会是等我抱你下来吧?”
晓苏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车上下来的,顾不得去理会身后关车门的季非墨,直接朝急诊室里去,她觉得今晚真是丢